顾恒一派等人听后神『色』大变,梵景峥立刻道:“我朝向来尊嫡轻庶,这旨意,王公公确定是皇上所下?”
刘贵妃在一旁听后,冷哼一声,开口道:“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儿,靖国公这般质疑这道圣旨,难道是想造反?”
梵景峥面不改『色』心不跳,拱手道:“贵妃娘娘言重,只是这事关江山社稷,臣等不能掉以轻心,若是臣今日连皇上立太子的旨意都不过问,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才是要造反。”
刘贵妃轻笑:“靖国公素来嘴皮子就伶俐,本宫倒真是说不过你,王公公,既然靖国公不信这圣旨的真假,不如就让他看上一看,可好?”
“贵妃娘娘说的是,靖国公爷,您老看好了。”王尧将那圣旨递给梵景峥,语气里带着掩饰不掉的讽刺。
梵景峥将那圣旨接过,瞧了一眼,果然是皇上的玉玺,心里大惊,而后又将那圣旨递给顾恒,顾恒细细看过后,道:“便是皇上的玉玺,也不能断定这就是皇上的旨意,这历朝历代,可从未出现过有嫡子在,立庶子为皇的先例,这旨意,太过荒谬。”说完心里却是吐槽这位皇帝,您这偏心也不能这般啊,破了祖宗的规矩,净是添『乱』。
“你······”乾王暗恼,刚想开口斥责,就被刘贵妃暗里拉住。
刘贵妃微眯起凤眼,美眸里划过一丝狠厉:“左相倒是忠孝两全,一心的祖宗规矩,只是你们这一群人嚷嚷着要立嫡,可大皇子如今身在何处还无人知晓,连自己父皇的葬礼都不出现,如此之人,怎能把江山国土交付于他?”
顿时殿里就『乱』了起来,支持大皇子的面面相觑,说老实话,他们也不知道这位爷究竟是去了哪里,只能在这干巴巴的大眼瞪小眼,而乾王一党则炸开了锅。
“是啊,左相大人,虽有立嫡的规矩,可这大皇子却半个多月都未曾出现过,如此作派,怎能担的起国家大任。”一个满面油光的大臣摇头晃脑地说着,其余的乾王一党见状,也纷纷开口。
“乾王颇有治国之术,而大皇子身体本就抱恙,这偌大的国土交到一个病秧子君主的手里,又怎么会繁盛呢?”
“礼部尚书说的是,这大皇子身子不好人人皆知,这如今迟迟不肯出现,别是都已经跟着皇上去了吧。”
“哎呀,那这大皇子可当真是为孝顺之辈啊,时时刻刻都要侍奉在皇上身边。”一个小官拍马屁道。
听着这些人越来越毫不顾忌的话,顾恒怒了,大声斥责道:“李元,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光禄寺卿,这般诅咒皇室中人,可是想被灭九族?”
这李元一听,立马一副委屈状,道:“左相大人功高盖主,自是微臣不能比的,可是这诅咒皇室中人的话,微臣却是没说过,微臣只不过是提了一句大皇子随皇上他老人家去了,左相这番恐吓,倒真是让微臣有些委屈。”
顾恒一听,眉头一拧,刚想开口说话,就听殿外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李大人这话里话外都是在诅咒本殿下,左相大人何曾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