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薇接过那封还保留着映之体温的书信,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满脸诚恳的映之,然后打开书信,里面的字迹俨然有些熟悉。
梵薇拿着书信匆匆走到了书桌前,在书桌下的一处隐晦的暗格中『摸』出了一本黄皮小册,打开黄皮小册,梵薇又认真的同书信上的字迹做了对比,一样秀气的小篆,甚至连字末尾写字人不经意间的转笔勾勒都一模一样,梵薇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软塌前扶起映之,语气里带了一丝责怪:“那你怎的不早些同我说?”
映之笑意盈盈的看向梵薇:“小主懂得收敛锋芒,又懂得运用下人,奴婢这些日子日日观察着。”
“感情你是在考察我?”梵薇柔柔一笑:“你同林嬷嬷一般,都是沉得住『性』子的人!”
映之听梵薇如此说,轻轻摇头:“奴婢同母亲不一样,母亲忍『性』极佳,奴婢却做不到原谅落井下石的心狠之辈!”
“哦?这是什么意思?”梵薇看向映之,见她眸子深处的仇恨,起了探究的心思:“难不成,你想为沈家复仇?”
映之缓缓垂下眼睑,拳头紧紧攥在一起,又慢慢张开,嘲讽一笑:“当年的刘贵妃何等势大,奴婢不过小小的婢女,又怎么能为沈家复仇……”
映之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梵薇,而后噗通跪下,满脸的认真肃重:“奴婢愿跟随主子生生世世,如若有任何背叛之举,便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看着举起两根手指发誓的映之,梵薇良久才吐出了两个字:“条件?”
映之稍稍愣怔,而后又重重的磕了个头:“奴婢幼时就跟随在皇后娘娘左右,娘娘是个『性』情极温和的端庄女子,娘娘待我不薄,待我母亲原先的夫家更是如亲人般,就这样,皇后娘娘病逝,沈家被抄家,那家人当时还向先皇举报了沈家藏匿同别国勾搭贪污的银两,可那京郊两个仓库里的银子谁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映之满眼含泪,想到当初皇后娘娘的寝宫被重兵封锁时的凄凉模样,心下一时悲凉,咬着牙恨恨道:“奴婢低贱,又如何能同那些达官贵人斗,只是那家人着实令人恶心,奴婢只求小主帮帮奴婢!”
“你要我如何帮你?”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清冷,但是映之从这清冷的声音中也听出了一丝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