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气的直摇头:“我怎么知道!”
钟离玉见父亲如今火气上头,也不多问,只静静地站在一旁,过了许久见右相气消了些,这才开口道:“如今皇上前朝的势力已经稳定,那皇位可坐的是稳稳当当,乾王说得好听些是在东陵替先皇守墓,可那同囚禁并无两样,为何我们不弃了他,去向皇上卖好呢?”
“你以为我不想?”右相眼中冒火的看着那信,恨不得立时撕了它,可嘴里道:“也怪那刘贵妃,先皇在时她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之资本,就这样都能被那母家失势装病弱的小兔崽子给蒙混过去,如今我若再转换阵营,皇上也必定不会重用我,倒不如一直跟着乾王,他虽说没脑子了些,可这样的人才好把控,这靖安以后还不是我做主?”
说到这里又想起欧阳氏和钟离嫔,便皱着眉满是厌恶的道:“你娘和你妹妹也是蠢货!什么时候收拾那熙淑仪不行,偏偏这个时候撞到皇上的枪口,这下可好,不但舍了她两的命,连我在六部的势力都被皇上借机削弱了大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若不是念及欧阳家的财富,谁会取这么个女人……”
右相在一旁骂骂咧咧,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儿子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只自己骂的舒心了,这才一屁股坐回了木椅上沉思了片刻,提起笔写了一封信递给钟离玉:“将这信还是交给那人,叮嘱他务必要保证信的安全!”
又嘱托了一番,这才挥了挥手:“去吧!”
“是!”钟离玉弯着身子退出了书房,站在门口,侧头轻轻看着里面饮茶的右相,唇角若有若无的浮起了一抹嘲讽。
桃夭宫,梵薇正和颛孙楚用着午膳,颛孙楚细心的将鱼中的刺一个个挑出来,确认无刺后放到旁边的盘中,待盘中高高的聚起了一座小小的鱼肉山,这才将盘子推到梵薇面前,又开始默默的剥起了葡萄皮。
任是梵薇再厚脸皮,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你快吃饭吧!那些我自己来就好!”
“不用,我喜欢做这些!”颛孙楚低头轻笑了一声,指骨分明的手仍旧剥着葡萄皮,白皙的手指上染了淡淡的一层浅紫『色』。
他头不抬的道:“等到你十七,便给我生个孩子吧!”
“呸!谁要给你生孩子!”梵薇本来还挺感动,谁知道他莫名来了这么一句,一时有些羞赧,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颛孙楚朗声笑起来:“这可由不得你,我晚上努力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