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章老鬼苦笑道：“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沉声问道。

章老鬼苦笑道：“我追查到这里，确定了一件事，就是自己之前的推断是真的，秦家大爷，确实是杨和樊翠花，在无意之中，诱导王八制造车祸杀死的，我本来也想继续追查下去——”

着，他机警的四处看了一下，低声道：“但是我不敢，因为我从中，嗅到了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继续查下去，我恐怕有命挣钱，没命花……”

“你怕什么？”

章老鬼咽了口唾沫，道：“我当时突然想到，这些背后的消息，我能查到，那么秦家二爷发布悬赏令，调动的那些国际知名侦探，真的就查不到吗？”

我见章老鬼审视的看着我，我心中一动，尽量平静的道：“你想什么，就直吧。我保证，今晚上，所有的会谈，不出这个房间。”

章老鬼这才低声道：“我当时怕的是……灯下黑……秦老板，你明白了吗？”

我点零头，道：“你怀疑这一切的幕后主谋，是秦家的二爷，他发布悬赏令，不过是为了故作姿态，掩人耳目？”

章老鬼点零头，眼神闪烁的道：“是有这一层顾虑。”

我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之前不敢这些线索，是害怕秦家二爷报复，那么现在为什么又要出来？”

章老鬼苦涩一笑，道：“第一，我需要用钱。第二——”

他眼神闪烁的看着我，道：“之前来找我的人，是秦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不论如何，他们都是秦二爷的儿子，我怕其中有诈……现在，如果我猜的不错，秦老板你，应该是秦家大姐这边的人吧？”

“事关秦家大姐父母的死亡真相，我至少可以肯定，你会是那个真心想揪出真相的人。”

我点零头，道：“你很聪明，也很懂得自保……但是，你就准备用这些消息，来卖一个亿吗？”

“你别忘了，你的这些，也只是推断，因为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断了。”

章老鬼有些急了，道：“秦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看我的不多，但是已经从侧面证明，秦家大爷的死，绝不是普通的车祸，而且……”

他咽了口唾沫，道：“我虽然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但是也给你们提供了有力的线索，秦老板难道没有听出来吗？”

我低声道：“你的线索，是那个请杨吃饭、并送了他黄鹤楼香烟的人？”

“对啊！”章老鬼拍了下大腿，道：“杨并不重要，即使找到了他，他也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这件事情的关键，一定是那个唆使杨去这么做的人啊。他，或者他幕后的人，一定就是整个事件的主谋！”

“秦老板，我今晚出这些，也是冒着性命的危险了……你不会耍赖吧？”

我最后审视的看了章老鬼一眼，发觉他在我的审视下，眼神有些微不可察的闪烁，我平静的道：“最后再问你一句话，那个跟杨在背后接触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你就可以拿走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