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嘛简直!”反应过来的钟念初也火了,不就是不吃饭,不吃你撤走啊,干什么又摔又打的,做给谁看呢?又不是她爹,气死人了。
她也生气了,看着地上乱糟糟的一片,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干脆拉起被子蒙着脑袋,眼不见为净,最好待会儿能直接睡着了算了。
好饿好饿的,时间怎么会变得这么难熬。
旁边有细微的响动,钟念初掀开被子一条缝,看了一眼,玄夜凌大概还是很在意自己房间的卫生,派了个女佣过来打扫地上的东西。
钟念初没理会,任由女佣收拾,自己继续蒙着脑袋藏在被子里生闷气。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再次安静下来,钟念初只当没事儿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一肚子气也消了不少,除了饿很难过,没别的感觉。
但是玄夜凌好像铁了心不让她睡个好觉一样,在钟念初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一把掀飞了她的被子。
正迷迷糊糊即将入睡的时候,被人惊醒,钟念初的起床气有史以来最大程度的爆发出来,一下子坐起身,没头没脑的吼了一句:“玄夜凌你有完没完!”
“当然没完,给我上。”
什么?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模样的女人凑上来,一人捏着消毒棉球,一人捏着注射器,捏住钟念初的手,试图给她消毒扎针。
钟念初不明所以,自然不肯让两人得逞,一把甩开她们俩,闪到一边,惊恐的看着玄夜凌:“你又想干什么?”
难不成她曾经想过的自己变成标本的猜测终究要变成现实了吗?这个魔鬼,他怎么敢……
玄夜凌冷眉冷眼,整个人都偷着一股,老子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乖乖听话的强势气场,冷声道:“把手伸出来!”
钟念初还不想死,才不会乖乖听话,跳下床跑到一边躲着:“你不要乱来!就算你手眼通天,你作孽太多,早晚也逃不过法律的惩罚!”
玄夜凌大概是想不到她能说出这种话来,并不明白她的意思,也并不想去搞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是压低眉毛看着她,命令道:“给我回来躺好!”
钟念初拼命摇头,脸上的神色惊慌失措:“不!我不过去!你这个魔鬼,我不过是不想吃饭而已,你至于为了这个就给我扎一针……扎一针那……”
那一定是安乐死的药剂。
他那样冷血,想弄死自己太正常了。
玄夜凌哼了一声,不屑道:“就因为你不吃饭所以才要给你扎一针这个!钟念初,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若只是跟他吵架互怼倒也算了,但是真的面临生死考验,钟念初吓疯了,脸色发白的缩在墙角:“不!你不能乱来!玄夜凌,我错了还不行吗?大不了我吃饭,你别乱来啊……”
她真的还不想死。
一想到自己连亲生父母都还没见过,就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钟念初心底泛上来的的恐惧在一瞬间将她淹没。
此时她看起来像个疯婆子一样,眼睛里写满了惊恐,脸色惨白的跟晕倒的时候一样,抱着自己的胸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哪怕被农民工劫持,站在天台边缘那时候,她都没觉得这么害怕,她知道那农民工不过就是吓唬她罢了,根本没有胆量真的跳下去,他的目的是钱,只要有弱点,就可以拿住他。
可面对玄夜凌,钟念初一点底气都没有,她不知道他的弱点,不知道如何对付他,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原谅,放过自己。
他所表现出来的残忍,让钟念初只能看到绝望,那一针安乐死的药剂,就是她的死亡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