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初跪了,每次都是拿着钱说事儿,说得好像这笔钱他等于白扔了一样,将来源氏上了正轨,这笔钱连本带利会还回去给他的,他还能赚一笔呢。
小心眼。
玄夜凌双手抱胸,忽然就心情大好:“对付你,这一招就够了。”
钟念初气炸了,恨不得在冰糖雪梨里放点砒霜毒死他算了,她发誓,今晚再也不和他说一句话,再说她就是小狗,多说多错,沉默是金,一点都不假,古人云的对,诚不欺我也。
玄夜凌成功的戳炸了钟念初,马上心情很好的去楼上洗澡,钟念初愤怒的给他炖汤,嘴里骂骂咧咧各种不爽,然而炖汤却炖的很用心。
玄夜凌在楼上处理了一会儿公事,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关了电脑下楼来。
刚好钟念初正将一碗雪梨羹盛出来。
他过去厨房,站在钟念初身后,钟念初一回头,一头撞在他怀里,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尖,钟念初顿时一阵心跳加速。
她低下头,耳朵有点红,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那个,那个汤……汤好了,你自己喝。”
“我是病人,难道你照顾病人就不应该照顾到底么?”玄夜凌其实什么毛病都没有,不过他觉得装病也不错。
钟念初一阵恶寒。
“你说话这样中气十足的,哪里像是个病人的样子。”
玄夜凌沉下脸来:“那你说病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半身不遂四肢瘫痪眼歪嘴斜大小便失禁?”
钟念初毫不客气的点头,并且毫不客气的脑补了一下玄夜凌如同上述症状之后的样子,那一定很精彩。
玄夜凌看着她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一勾,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压低了身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沉声道:“我要是真变成那个样子了,就把你的琵琶骨穿上锁链,拴在我身上,让你照顾我到死也离不开。”
钟念初汗毛都炸了,这人内心怎么这么阴暗哪?这种状况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提醒你啊,我可不是源思,我只是一替身,你这么执着于我,万一哪天源思回来了,一定以为你变心了。”
“那就让她以为。”玄夜凌冲口而出。
话一出口,空气顿时变得僵硬,两人全都愣住,玄夜凌脸色挂了一层寒霜一样看着她,钟念初则张大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个,你刚才是瞎说的对吧?对,你肯定是瞎说的。”
玄夜凌眯起眼睛,更加凑近了她一些,钟念初没有退路,只能不停的往后仰身子,几乎到了极限了。
他伸过手去,拖着她的腰,免得她折过去太多受伤抽筋什么的,可依旧没有拉开两人的距离,他看到钟念初瞳孔中倒映出自己阴冷的面孔。
“若我说不是呢?”
钟念初心里狠狠一震,他吃错药了,他今晚一定吃错药了。
“……额,那个什么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没做,你先把汤喝了,我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