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凌并未敢有任何动作,见她不再动弹,才敢将她的头微微抬起,枕到他的胳膊上,两个人面对面的相拥着。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钟念初又往玄夜凌怀里靠了靠,在玄夜凌呆愣的眼神里,钟念初微微睁开眼睛,静静看了他一瞬,嘟囔道:“原来是在做梦。”
不等玄夜凌唇角的笑溢出来,钟念初却伸手勾住了玄夜凌的脖子,张口便亲了上来。
大概是助眠药物的原因,钟念初在半睡半醒间神情还是有些恍惚的,她只觉得这个梦做的是那么真实,她能够真实的感受到玄夜凌的唇,和那双游走在身上的大手,还有坚硬如铁的抵着她的某处。
钟念初慢腾腾的起床去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微红的样子,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真是的,做春梦做到这个地步也真是够了!钟念初,咱能不能别和个色女一样啊?”
洗漱完,无意间瞥到脖颈处有一小片粉色的红,钟念初拿手摁了摁,并不疼,也不痒,她并没有在意,想着大概是晚上睡觉时不小心压的。
这梦一连做了三天,钟念初总算感觉出一点不对劲儿来。虽然这天晚上她还是习惯性的吃了助眠药。但她还是十分奇怪,为什么她每天晚上做的梦神一样的相似。
而且那梦里的场景真实的简直就跟身临其境一般,这让钟念初有些懊恼,她想着,自己这该不会是思念玄夜凌思念出毛病来了吧?
“夜凌……”钟念初小声的呓语着,让身边的玄夜凌身体微微僵住。
原来钟念初即便神志不很清晰,她也能准确的感受到他的存在。
玄夜凌借着夜灯,仔细的看着钟念初瘦巴巴的小脸。
那日在机场,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悲伤和不舍,却也亲耳听到了她说出的绝情的话。
他总以为忘掉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可是,每天看着源思的脸,他满脑子竟然都是钟念初扯高气扬的跟他顶嘴时的模样。
思念成城。
很多时候只有亲身体会过了,才会明白这个词的真实感受。
“夜凌……”怀里的人儿忽然出声,声音里似乎透着一股悲戚和绝望。
玄夜凌低头看着钟念初,她眉毛紧紧皱着,似乎是做了梦,眼角的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玄夜凌急忙从桌子上拿来纸巾给她擦眼泪,却怎么擦都擦不完。
“夜凌,玄夜凌……玄夜凌……”似乎只有这样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才能够释放出她心里的悲伤。
玄夜凌下意识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