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有些气呼呼的,钟念初不禁失笑。
“司徒少爷想必也算一个吧?”
“知道你还敢这么做?真是没良心的丫头,就算是让我能成功上位做成你的姐夫,你也该帮我的,怎么如今却要坑我了呢?”
大概是真的很生气,司徒朗的声音里明显掺了一丝郁闷和气愤。
钟念初却沉默不语,片刻后才道:“司徒朗,源思并不爱你,我想这一点恐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你有时间该好好参透一下。”
“我学什么劳什子的中国老话去?有那个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追到源思呢。你呢?明天打算见了玄夜凌怎么应对?”
司徒朗顿了顿:“我看的出来他挺在乎这个孩子的,要是知道的话,指不定能多高兴,你倒好,非要瞒着……”
钟念初何尝不知道玄夜凌会喜欢这个孩子?可是很多时候,我们的喜欢如果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那这种喜欢还有什么意义?
凌晨两点多的医院走廊里,灯光有些昏暗,护士站的护士也都昏昏欲睡。
玄夜凌静静的走过,脚步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值班的护士,却在看到玄夜凌后,笑了起来。
“这位先生又来陪女朋友啦?”是之前碰到过的那位护士,也是她为钟念初的手做的消毒。
看着护士熟悉的笑,玄夜凌淡淡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便走进了钟念初的病房。
房间里关着灯,在这夜色里昏暗的很,玄夜凌抬手熟练的找到开关。
“啪!”一声脆响,病房里陡然亮了起来。
这里的一桌一椅,都还是他那天早上走时的样子,就像那个人仍然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开。
玄夜凌看着沙发的位置,那天钟念初便是站在这里对他说“再见”的,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十个小时光景,他便失去了那么珍贵的东西。
“丫头,从医院是收拾完东西你再回来吧?我老头子自己在家也怪无聊的,你就当来陪陪我?”
早餐时间,钟念初和司徒朗正陪着司徒政一起用餐,对面的司徒政却好言开口。
这……钟念初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司徒朗,见他脸上浮起一抹不耐。
“老头子,念……在你年纪大了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的太难听了,你这想法是不可能的。我一刻也离不了源思,怎么可能让她在老宅住下。”
司徒政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小兔崽子就不能和源丫头一起住下吗?怎么,我这老宅就这么不受你待见?”
这时佣人端上来一道汤,径直放到了钟念初跟前:“小姐,这是厨房特意为您做的,安胎养神,对孕妇是非常好的。”
钟念初还不等说什么,旁边司徒政已经拿起她的碗给她盛了一份放到手边:“来,快尝尝味道如何,我今天一早就让人给炖的,足足熬了四个小时呢。”
受宠若惊的钟念初忙放下刀叉,看着司徒政:“老先生我自己来就好了,怎么能劳烦您老人家来给我盛粥呢?您真是折煞我了。”
司徒政笑眯眯的看着钟念初,脸上一脸笑容:“我发现你这丫头果然是越来越让人喜欢啊,比我那儿子可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