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整个天坛已经化作了深坑。
三分钟时间到了。
夏元暂时收回力量,迅速地扫了一眼地面,他身形掠动之间,已经将地上的15块碎裂的阴玉拿了起来。
看到阴玉,他知道血新娘已经结束了。
盘丝进行探照,而那魙随着血新娘的死去也似乎是消失了,
夏元小心的放开千米盘丝,测试了一下换皮,
等了三分钟,也没看到之前那拖着彗尾的骷髅过来。
他这才舒了口气,基本是确认这事解决了,可以重新让自己的脸出现在阳光下了。
目光一瞥,他又在地上发现了一块大阴玉,
显然这是那彗尾骷髅留下的,只不过还有一个追踪自己的彗尾骷髅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夏元收好这些阴玉,他解决了红新娘,继续维持着暴君形态看向屠夫。
屠夫和宁宝在对视。
此时三位的身高依次是六十多米,三四米,一米不到。
夏元伸出裹着魔焰的手指戳向屠夫,屠夫还是一动不动,一双狰狞的怪瞳和宁宝死死对峙着。
于是...
夏元开始了毫不留情的输出,幸好,这屠夫真的还就一动不动了,只要宁宝直勾勾盯着它,它就无法动弹。
小半柱香时间后,承受了完全输出,死了又重组、重组再死去了足足二十次的屠夫终于化成了14块小阴玉,1块大阴玉,1团阴壤。
这一次可谓是满载而归,连同之前剩余的阴玉,如今合计30块小阴玉,2块大阴玉,1团阴壤。
而就在这时,远处开始弥漫起许多诡异气息,
显然是刚刚这双方的交锋引起了一些存在的注意。
夏元一拉宁宝就跑,
瞥了瞥赤练的方向,他早就知道这赤练在偷看了。
于是身形闪动之间,他出现在了赤练面前,
左手手臂在赤练小腹上一绕,带着她飞速往希望之城的方向跑去。
赤练本来是吓了一跳,但看到身侧的少年时才舒了口气。
等她反应过来时,夏元已经把她送回了洞前,
人家好歹是他的信徒,他也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如果任由赤练待在那里,肯定被四周包围过来的怪力乱神给啃了。
赤练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觉小腹被那有力的小臂压的有些作痛,这痛觉告诉她这真的这不是梦。
“帝君。”
赤练再无犹豫,直接跪倒在地,神情激动。
夏元摇摇头,当想起自己都被这赤练看到了帝焰和帝躯了,于是换了个措辞笑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帝君,我是他的...老乡。”
说完,他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目瞪口呆的赤练,裹着红丝的长腿以鸭子坐的姿势落在洞口,
她脑海里还回荡着“老乡”这和帝君逼格完全不搭的词...
“老...老乡?”
赤练嘴角抽搐,
她努力记下了刚刚看到的少年模样,然后转身就冲入了希望之城。
她要把帝君的模样画下来,然后传递到西幽国其他残存的地下城去。
毕竟如今所有城市里,帝君雕像的脸都是空白的。
因为没人知道帝君是什么模样,现在知道了。
夏元离开这里后,继续深藏,
虽然疲惫,但他还是秉承着遵守承诺的原则,神识放开,带着宁宝又在周围搜索了大半天的功夫,可始终没有找到那位大楚雨公主的下落,
想来这位宫主要么是被残存者救走了,要么是已经丧命在怪力乱神的手里了,
只是,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略作思索。
想不明白。
夏元摇头把杂念甩出脑外,开始向着东边走去。
这次初探西幽诡国的行动也就结束了。
...
数日后。
夏元回到学宫。
白傲刚好突破了地锁第七重,此时已经收拾好了游学的行李,就在等着大师兄返回,看到夏元走入学宫,白傲直接迎了上去。
“师兄,傲侥幸寻到契机,突破地锁第七重境界,如今气血澎湃,难以自已,需得外出游学,以印证心境,印证所学。
待到学有所成,傲定然回归,在东海国考个功名,如此也算为我无心学宫在此皇都多扎一重根。”
夏元看着面前的师弟。
明明才离开几天,他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太不真实了。
尤其是听到师弟骄傲地说他突破了地锁第七重境界这种话。
白傲看到师兄走神,以为师兄震惊了,于是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又拍了拍夏元的肩膀:“师兄,加油,傲在远方等着你。”
夏元:???
白傲继续道:“师兄的天赋其实比傲好了不知多少,但却太过跳脱,如师兄能够定心修行,怕是不用多久就能冲地锁五重突破道地锁七重。”
夏元点点头,表示赞同。
境界,真是好遥远的词汇啊。
他真想按部就班地在这境界树上爬...好歹还有个秩序,而他与怪力乱神厮杀的场子,完全是混沌生物之间的肉搏战。
说完这些话,白傲又向着夏元深深一拜,“如此,傲已与师父师娘师弟师妹们道别,就等着师兄回来,如今见到了师兄,该说的话也说完了,那...傲就走了。”
夏元拍了拍他肩膀:“在外注意安全,不要用脸去探草丛,草丛里的危险师弟想象不到。”
白傲嘴角抽搐了一下,但他也习惯了,师兄就是喜欢这么冷不丁嘣出几句稀奇古怪的词句......
于是,他上了一辆青铜马车,一名御手扬鞭策马。
临别前,白傲还是把帘子拉开了一点,扬声道:“师兄,傲在地锁七重境等你!”
夏元笑了笑,师弟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前几天做了什么,这种感觉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于是,他道:“老二,珍重!”
白傲咳嗽了两声,又放下帘子。
夏元送别了师弟,就取了无尘阁的钥匙直奔阁中,如今他身怀30块小阴玉,2块大阴玉,1团阴壤,也许可以来一次前所未有的提升了。
换上月白的练功服。
夏元用自己原汁原味的身子盘膝坐在阁楼的木板上。
五月初的温暖阳光从窗隙投落,投落不停晃动的柳叶树影,还有鸟雀啾啾鸣叫,一切都显得如此静谧而平和。
皇都虽然波云诡谲,各方博弈很多,但夏元总觉得这些事儿距离自己已经太远了,这些事,这些势力和自己需要面对的东西可谓是不在一个层面上。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