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肯定很生气,肯定很讨厌我,肯定以为我是不自爱的女孩……
瞬间身体一软,开始无力下滑,正要想法子安慰她的幻萍,赶紧一把扶住,瞬间又是心疼,又是极端恼怒:“多温良单纯的一姑娘。你个杀千刀的杨索,再给老娘看到,一定踢碎你的卵蛋!!!”
夏刚的烟瘾很大,平时也就给邓铮开车时,才能忍得住。这不,盛典进行到现在没多久时间,他却已经走出3号入口抽烟两次了。
这次是跟武行协会一位年轻师弟一起出来的,抽完烟,顺便美滋滋去蹲了个大号,走回来时,看到这边好像发生过什么,好奇问师弟:“刚刚听到有人在叫,出什么事了?”
师弟左右扫了一眼,低声道:“刚有人向姜妃小姐求婚。”
“啥?!”夏刚眼皮狠狠一跳,立马觉得瞎扯不可能,他作为邓铮的司机,虽然性格大条,但很多事情还是看在眼里的,肃声警告道:“以后不准拿姜妃开这种玩笑!听见没!”
“真没开玩笑。”师弟吓了一跳,赶紧把刚刚看到的事情,详细解释了一遍,最后总结了句:“不过看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个踢球的家伙,没脸没皮,故意骚扰。”
夏刚脸黑如铁,鼻孔张阖,简直比他自己被骚扰了还夸张,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目中闪过一丝自跟着邓铮从良当司机后就没再有过的狰狞狠辣:“卧槽你妈的臭流氓!活腻歪了!居然敢搞这个?我们这刚拿了奖,你就给我们的大恩人上眼药,这是不把我们九千九百武行放在眼里啊?!”
师弟猛的一愣,接着,就见夏师兄一把拽住他,并掏出自己的车钥匙给他,极其严肃交待道:
“我现在代表武行协会九千九百兄弟,交给你一项政治任务。那个杨索应该还没走远,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紧紧跟住他,事关重大,我现在就进去向二爷汇报。你跟紧了,等着二爷的下一步指示。我告诉你小包,这事干系重大,关系到我们武行协会的脸面和尊严!搞砸了,别说二爷,就是祁爷,也脸上无光!”
这位小包师弟虽然不明所以,但一听二爷会亲自指示,还事关武行协会的尊严,顿时豪情万丈,热血沸腾,绷着脸,二话不说,像条猎豹一样,追了出去。
夏刚回去之后,把祁宝请到一旁,简略这么一说,祁宝的火腾就起来了。
早些年武行吃饭不容易,打架抢活那是家常便饭,是必备的基本素质,所以能争出头,还能做到祁爷这样行业顶尖的,岂会是善茬?
也就这几年行情越来越好,才算渐渐文明起来,但融浸在骨子里的那些东西,岂能是说改就改。
面色阴沉,略作沉吟:“刚子,这事你处理的好,交待小包跟紧了。还有,最好先不要告诉老爷子,否则以他的脾性,非把那王八蛋的骨头给拆了不行。”
夏刚就是一急:“二爷,您的意思是,要大事化小?”
“化个球毛!”祁宝豹眼一翻,狠厉狰狞一闪而逝,但很快又隐藏在了养尊处优胖乎乎好先生的外表之下,慢悠悠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现在是跟着金梁先生吃饭,他是个大文豪斯文人,咱们就得紧紧跟着他的步伐,就算实在跟不上,但不管怎么样,也都不能给他跌份,更不能给他添麻烦。老爷子他们过去那一套,过瘾是过瘾,但动静太大,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多少兄弟因为这种事吃过牢饭?不智。刚子,时代不同了,就算这种事,也得懂思考会学习,也得与时俱进,也得讲文明讲礼貌。最重要的是,还要经济实效。”
夏刚愣住,终于有些明白,这三十年劈挂掌一身横练的二爷,原本天天喊打喊杀的,乃是当年老爷子旗下第一号战将,怎么这几年就越来越温吞,越来越像大老板了呢?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把事业做得越来越大了呢?
敢情原来是在讲文明,讲学习,不断紧跟金梁先生的步伐啊?
有点佩服,也略略放心,但却更好奇:“二爷的意思是?”
祁宝呵呵一笑:“刚子,这事也别跟小贵说,你也不准再参与过问。你们一个司机,一个老同学,稍有不慎,对先生影响不好。”说着,擦完用来遮挡匪气的无框眼镜,重新戴上,认真道:“放心吧,我现在就亲自打电话去交待老三,老三做了这么多年的校长,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啧啧,这方面的手段呢,绝对是又文明又讲究。”
祁宝是祁爷的二弟子,他嘴里这个老三,就是三弟子,入师门比祁宝晚,但年纪却比祁宝大。
现在,是粤州当地一家,能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广告的知名武校的校长。
夏刚一听事情交给了这位爷,顿时彻底放心,同时又不禁有些小怜悯杨索,你说好好的,玩你的球去,何必非要上杆子做这个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