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郑文翰一言不发失联,不接电话不回讯息后,近两个月来两人第一次通电话,电话响了十几秒,就在邓铮觉得不会接了时,“嘟”的一声,通了。但是里边没声音。
“到底为什么?”
说这话时,邓铮心里有些怪不是滋味,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郑文翰的性格不是能安省一辈子的人,但毕竟师徒一场,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结局。
“没有为什么。就是,突然不想跟在你身边耍宝卖乖了,突然开窍了,突然想干出一番大事了。”
“我不明白。干大事,也没必要弄成现在这样吧。”
“呵呵,你不明白……但我却明白了!最后叫你一声铮哥,废话少说,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从你的头上大步跨过去!”
“文翰,你听我一句……”
郑文翰突然大声打断,斩钉截铁,歇斯底里:“但求一战!”
邓铮眸中浮起一丝薄怒,但更多是痛惜,深吸了一口气,意兴阑珊:“你好自为之。”
蜀都近郊,一处东瀛风格的茶庄里。
丝竹声声,泉水淙淙,不绝于耳。
郑文翰跪坐于榻,自打跟邓铮通完电话,就只顾闷头喝茶,再没说过一句话。
容茂实和宋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他半天不吱声,容茂实呵呵笑道:“中堂啊,说清楚了,应该高兴才是。来,喝茶,喝茶。咱们三个再合计合计,听你刚才打电话的内容,他现在还憋得住,说明我们逼得不够狠,力道还不够,呵呵,你跟他这么多年,应该掌握不少的独家猛料吧,随便放个几条出来,足以让他在大西北的风沙里也躲不下去……”
郑文翰眸底闪过一丝深深的嫌恶,猛灌了一口茶,波澜不惊:“怕是要叫容老师失望了,我倒也想,但他这人很没意思,还假正经,吃喝嫖赌,半点不沾,曾有一女明星红拂夜奔千里送炮,他不解风情,被缠的烦了,半夜报警把人家送警局。所以,真没什么可爆的,白白浪费笔墨。”
他是极端愤恨邓铮一直把他当猴耍,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明明知道他在追勾菡,背地里却自己勾搭上了。
但他又偏偏无处可气,因为自始至终,勾菡压根儿就没正眼瞧过他,跟他连根头发丝儿的关系都没有。他根本连气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他更气得是他自己,以前简直猪狗不如,太特么不思进取,太特么贪图安逸了,所以勾菡不搭理自己,却巴巴主动送到邓铮办公室里送上门让他随便吃!
那一天,那一刻的自尊崩碎,那些恋奸情热不堪入耳的对话声响,这些日子来,折磨得他几乎怀疑人生。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干翻邓铮,不干翻这辈子心里都有阴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