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冉终究无法把自己的问题转移到孩子身上，她担心的，不能成为顾小暖日后长久需要担心的。

那种即便在梦中也惴惴不安的感觉，沈碧冉已经受够了。

她体会过，直到现在还在深刻的体会着。所以她更加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也陷入她的不幸中。

“你说什么？”

顾小暖仿佛没听清楚，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碧冉，这是，沈碧冉，一个做妈妈的人和她女儿说的话？

“你不能和司御琛离婚。”

沈碧冉再次确认她的意思，也让顾小暖听了个一清二楚。

不能和他离婚？结婚的时候沈碧冉没有意见，离婚的时候她才开口？

“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离婚？我和他结婚的适合您还睡着呢，现在我要和他离婚了，您竟然醒了？我可能有些误解，他到底是您儿子还是……我根本不是你亲女儿？”

见过向着外人的，可是没见过连自己的女儿都不向着，却向着要和女儿离婚的女婿的人。

沈碧冉对她离婚的事情非但不支持，竟然还不同意。

结婚的时候沈碧冉没同意，离婚的时候呢？

不论是结婚还是离婚，顾小暖都不需要一个外人的同意。

沈碧冉从心底便没想过要为了她着想，她的人生，她的想法。

她和司御琛在一起有是否感觉到了幸福？这些内容，沈碧冉都没想过。

沈碧冉考虑的可能只是司家的势力，还有她嫁给司御琛之后可能给她带来的利益。

“你不爱他，我知道。可是暖暖，你有没有想过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真的不爱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