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些方面来看，他们这么做是别无选择，是无可厚非。

想要得到，那么势必就要先失去。

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安全，那么沈碧冉必须成为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的存在。

想要司御皓醒过来，那么必须牺牲司凌天的曾孙子，这样才能弥补他心底对孙子的愧疚。

这是一个选择性的问题，当答案二选一的放在你面前，已经不是你可以自在的选择哪一个了，而是你不得不去选择哪一个。

谁都没办法一直这样随心所欲，尤其还是在这样的选择下。

不论是任何选择，最后都有可能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这样的影响和选择另外一个选项可能带来的结果不同，但是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

顾小暖便是在这样的结果下犹豫了，不过再怎么犹豫结果也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这就是顾小暖这么想的结果，顾小暖离开或者留下都有遗憾，可是这样的遗憾，顾小暖真的可以忍受吗？

顾小暖可以忍受这样的遗憾，然后任由她自己对她的孩子不闻不问吗？

顾小暖每天醒过来的瞬间可能都要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这个问题连顾小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

顾小暖无法回答，顾小暖也无力去回答。

顾小暖的所有回答都说明她现在真的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两难的局面。

不管最后她选择了什么，她内心有一半都会是空白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