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还能伤得了他?
暮云初越看越不爽了,准备再次把他沾染了血色的里衣也撕了。
手腕被她抓住了。
“初儿,我去换衣裳。”
“换什么换,又不是没见过,有本事你就在我面前换啊!”她语气一重。
帝夜冥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腕,懊恼地摇头。
他都忘记了。
这丫头,嗅觉可比平常人灵敏多了。
他抿唇,“小伤。”
“关你什么伤,你现在是孤的人,身体也是孤的,就算是受伤,也要由孤来看看!”
她这蛮不讲理、毫无逻辑的霸道口吻,竟是让帝夜冥一时无从反驳。
暮云初终于把他的上衣都扒拉干净了。
突然,瞳孔一缩。
他的心口位置,有一个大窟窿。
血窟窿现在还在淌着血。
光是瞧着都觉得疼。
她之前竟然没有察觉到?
肯定是这男人在之前用了掩息法把血味遮盖了,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察觉到。
现在是瞒不住了。
男人抿唇,见她伸手而来,解释:“这不重要……”
“屁不重要!你的身体是孤的,受伤也需要向孤报备的,懂不懂?”
“……”他无言。
面对暮云初这么蛮不讲理的口吻,他是无可奈何。
“给我去躺着。”暮云初深吸一口气,指着远处的冰床。
男人乖巧听话地去躺着了。
她用治愈异能用在他心口位置。
“这年头,还有人伤得了你?”她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提到这件事时,她双眸紧蹙。
一双眉头深深锁着,已经不是平常的她。
他直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你就能伤了我。”
“可你这伤又不是我伤的。”搞得像是她负了他一样。
这个坏人。
“初儿,有个地方,你恐怕没听过……丝,疼。”
他话还没有说完,钻心地疼。
“疼就对了,哼!告诉你,这种地方,那个人但凡再进一步,你这颗心被挖了,那你就没命了。”
“那到时候,我只能另寻皇夫了。”
她一边给他治疗,一边嘴上把人气得想翻白眼。
帝夜冥真被她给气着了。
不过,他也知道他家初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说着凶他的话,可实际上,动作却很温柔。
他眼神温柔了下来,“初儿,你舍不得的。”
暮云初轻撇嘴角。
呵。
该死的舍不得。
她还真的……舍不得。
他每次都仗着她的宠爱,这么得意忘形。
“我告诉你,你人都没了,我还能舍不得?我可是会找其他皇夫的人,毕竟,两个宝宝很容易接受其他男人的。”
帝夜冥:“……”
一想到他的初儿和小倾小寒真的叫别的男人为“夫君”或者“爹爹”,他心口就更疼了。
想着想着,男人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血迹。
暮云初始料未及。
抬起自己绯色的衣袖,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逗你玩的,你这也……太过激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