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身精致优雅的穿着打扮,和我印象里五大三粗的山匪头子有很大出入啊,倒是像极了军师这样的职位。”
这么一想,苏予矜就收起笑容,失望的坐了下来。
陈祁见她刚刚还一脸期待的,转眼间就落寞了,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觉得好玩。
他对苏予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予矜十分正经道:“我叫司妮蝶。”是你爹。
“嗯……嗯?!”陈祁惊了,他差点儿没有反应过来!
旁边几个山匪该扇风扇风,该递水递水,忙说:“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这下换苏予矜惊了:“大,大王?!”
“大王,人家错了~”苏予矜黛眉微蹙,星眸含泪,朱唇一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惹人无限怜爱。
她心道:“有一说一,这个大王好帅的说。”
只听陈祁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说道:“没事,我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一般计较了。”
谁知,他又说道:“如此美丽容颜,真是赏心悦目呢,我十分喜欢……”
“是不是压寨夫人有戏?!”苏予矜的耳朵立马就竖了起来,眼睛顿时一亮,唇角还没来及得意的勾起。
就听陈祁又说道:“把她拎出来,做本大王的暖床丫头好了。”
“什么?暖床丫头?”苏予矜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气汹汹的说:“我拿十里红妆和你玩,你当我是空气啊?居然让我当没名没分没尊严的暖床丫头!?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告诉你,我绝不干!”
说罢,苏予矜就双手环胸,倨傲的扬起了下巴,脸上写满了小骄傲。
陈祁淡定自若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开口:“那暖床丫头和洗碗丫鬟,你自己选一个吧,友情提示,在我这儿每天要洗一千三百多个碗。”
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怎么可以这样?她弱弱的言不由衷的说道:“洗不洗碗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睡床。”
陈祁伸手轻轻遮住了半张脸,仿佛在思考什么,其实是在憋笑。
他凝视了好一会儿苏予矜身上坏的坏,脏的脏的嫁衣。然后别开目光,端起与他矜贵气质不符的轻佻,对苏予矜邪魅一笑道:“我等你。”
此时此刻,苏予矜只想抱头痛哭,她只能安慰自己:“暖床丫头也能靠近他不是吗?早些感化他,就能早些报答将军夫人的恩情,早些离开这里了,早些拿到五里红妆了。”
当晚,洗白白的苏予矜就被丢在了陈祁的床上。
陈祁一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某女裹着被子,团成一团,缩在墙角,正面壁思过。
苏予矜一边面壁思过,一边腹诽:“如果将军,将军夫人,知道现在发生的种种,和他们的计划有着天壤之别,还会不会信誓旦旦对我说‘他绝对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咳咳。”陈祁故意出声,引起苏予矜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