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对单柔的提议,纷纷附和,甚至还有一个人,绕过凶猛的随时会挣开绳索的嗷嗷,歪头歪脑的往徐子枫的屋里瞅了一眼。
这一眼就正好看见了赤裸着上身,处于昏睡中的徐子枫。他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大声喊道:“真的哎!真的有一个男人!”
看见这一幕,苏枣的大脑突然“嗡”的一声,紧接着一片空白。一反应过来就是满脑子的大难临头,她双腿一软,站都要站不住了。
单柔冲她得意的挑了挑眉头,还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因为袁玉的的挑拨,村长罗镇锋的媳妇儿早就对村长屡次帮助苏家感到不满,十分怀疑是苏孟氏这个寡妇与她相公不染。
毕竟苏孟氏那徐娘半老,犹存的风韵,本就令村子里的女人嫉妒不安。
这下子,她对苏孟氏的不满,全部都要发泄在苏枣的身上。
罗镇锋还没有发话呢,就听他媳妇儿说话了:“苏枣光天化日之下偷人,不知礼义廉耻,伤风败俗啊!按道理,是该浸猪笼的,啥也不说了,来人,把她绑起来!”
苏枣无助的,撕心裂肺的喊道:“我真的没有,我是清白的!天地可鉴!我真的没有!”
单柔看到平日里温柔勤快的苏枣,现在变成歇斯底里,恍若一个泼妇,狼狈不堪的模样。
不由得露出了发自内心般的笑容,她恋恋不舍的看着苏枣被拖走的背影,满足的嘀咕道:“苏枣啊苏枣,我说了,是我的东西,你最好不要碰,不然呢,我就让你好看了……”
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徐子枫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苏孟氏,苏子衿,苏池也全都不在。
只有嗷嗷和它挣脱不开的锁链……
镇上——
何聪奉陈母的命令,去镇上置办婚礼的的东西,什么红绸布啦,什么鞭炮啦,什么酒水啦,什么婚服啦,总之就是一大堆。
牛车上面,红彤彤的一片。
这个时候,李老师一眼就注意到了红彤彤的何聪,忙小跑赶过去,关心的问道:“言青怎么最近都没有来?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何聪刚准备实话实说,就忽然想到,若是把自家公子濒死的事情传出去,以苏子衿本就水性杨花的性格,肯定更不会嫁了,只好隐瞒。
于是乎,他说道:“公子他偶感风寒,不是多大的事儿,老师不用忧心。”
李老师听罢,似是松了口气般,吐出一口浊气,应道:“原来如此。”
他凝眸看了好一会儿牛车上堆满的东西,好奇的问道:“这是哪家成亲啊?”
这回何聪没有必要隐瞒,直说道:“也是我家公子,他就要与幼时定的娃娃亲的女子成亲了。”
不要问他为什么不直接说苏子衿,问就是何聪对她充满了厌恶,连她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何聪咬牙,心里愤恨的,暗暗道:“如果不是苏子衿,公子他又怎么会喝多了酒?又怎么会跑不见?又怎么会被人打?又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都是因为她!”
与李老师匆匆聊完几句之后,何聪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因为置办完这些,最迟明天早上,他就要拿着当初娃娃亲的一纸婚约,去苏家求亲了。
李老师看着何聪离开的背影,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还没有问。
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他这心里是抓心挠肝的难受啊!
“哎哎哎,先别着急着走啊,我还没有问那个女子是谁呢!那,苏子衿又怎么办呢?”
他一想到苏陈言青和苏子衿的这对才子佳人,就要因为这一纸婚约,而分道扬镳,颇觉可惜。
“哎,罢了罢了,人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何聪这大张旗鼓的来镇上采购,自然是被许多人看见了。
别人一问,他就说自家公子自幼便有一娃娃亲,不出两日,大婚便成。
以至于,不出一个时辰,学堂里大大小小,乃至角落的老鼠,都知道陈言青要成婚了。
成亲的新娘还不是之前那个“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的苏子衿!而是另有其人!还是自幼便有的婚约!
一时间,学堂充斥着八卦的味道。
“不是吧不是吧,陈师哥居然早有婚约!”
“那,那个苏子衿又是什么?可不要是被他欺骗了的,啧啧啧,想不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陈师哥竟是这么一个脚踏两条船的人!”
“你别瞎说!陈师哥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吗?我看啊,肯定是苏子衿那个野丫头主动的!!”
作为这次八卦中心人物的苏子衿的弟弟苏池,他非常不幸的被同学扒拉来扒拉去,问来问去。
“你姐姐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们发生了什么?”
苏池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陈哥哥竟是脚踏两只船的衣冠禽兽,更不能接受自己的姐姐,被人唤作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