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聪又问:“那,哪儿来的新娘呢?”
陈母咬牙,沉吟了还一会儿才回答:“言青不是自幼就和那个苏家的苏子衿,定了娃娃亲吗?”
“可是,人苏家早就退亲了呀。”
“我不管!当时是两家定下来的金玉良缘,现在苏家单方面退亲,不做数!我那时也没有同意不是,没有同意退婚,那一纸婚约就还做数!”
“这,要是早些,公子知道您可以这样做,也不至于迟迟不行动,拖了那么久才……”哦豁,言多必失啊。
不过好在陈母一心只在陈言青的身上,歇斯底里的怒骂道:“到底是哪个混蛋王八蛋,天杀的狗,娘养的!将我儿打成这幅模样,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我儿究竟哪里得罪他了,他要下此毒手啊!这是要人命啊!”
她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擦了擦眼泪。
同一时间,苏家——
苏枣十分想念苏母他们,一早便赶来了。谁知,苏孟氏,苏子衿,苏池都不在家,只有徐子枫一人。
她推开门,正巧看见徐子枫动作艰难的拆背后的绷带,绷带上满满都是鲜血,是应该换了。
苏枣说:“我来帮你吧。”
徐子枫,脱下上衣,露出被绷带层层包裹的后背,怪不好意思的:“那就有劳姑娘了。”
“应该的,毕竟你这一身伤,都是在我家受的,为我娘亲妹妹挨下的,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与苏子衿处的久了,在她的新思想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们两人都没有觉得这种正常帮忙换绷带是什么羞耻的事情,还不能与男女授受不亲画上等号。
毕竟蒙面大侠没有来的时候,不是苏孟氏,就是苏子衿给他换的绷带,他都习惯了。
谁知道,就是这一幕,正巧就被路过小院,正对着徐子枫窗户的单柔看见了。
看到徐子枫赤,裸着上身,苏枣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在做些怎么的这一幕。单柔瞬间惊掉了下巴,随后悄咪,咪的蹲了下来。一副“哈哈哈哈,苏枣啊苏枣,你完了!你死定了”的奸诈笑脸。
这么想着,她就立马跑开了。
苏枣端来苏孟氏一早就为徐子枫煮的药,然后对他说道:“快些喝了吧,也能早一天不受罪了。”
徐子枫眉头紧蹙,他不想喝,他不想好,起码不是现在好,要是好了,还怎么待在苏子衿的身边?而且这药还有副作用。
“这药一喝就犯困,一睡就是大半天,实在是浪费人生。”徐子枫一本正经的说。
在苏枣的各种好言相劝下,他不仅喝了,还喝了个精光。
片刻不到,他就睡下了,还是呼呼大睡,八头牛都叫不醒的那一种。
单柔又再次偷偷摸摸的来到苏家门口。
嗷嗷一察觉到动静,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然后扯着嗓子狂吠不止。
“可是来什么人了?”苏枣最后草草的给他包扎好,然后就立马出去看了看。
这一看,不得了!
就见单柔站在不远处,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快来看苏枣偷人啦!偷人都偷到家里来了!”
苏枣看到这一幕,暗道一句不好,下意识的就向逃跑,可是她才跑到门口,就猛的停下了脚步,因为根本来不及了。
路过的人,已经聚在了她家门口。要是她现在跑了,那就等于认罪,不打自招了。
不多时,路过的,住得近的,闻讯赶来的,全都一窝蜂的拥在了苏家的院门口。
这群围观群众纷纷交头接耳,面露八卦之色。有的来看笑话,有的则表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有的则觉得苏枣不会是这样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
单柔还理直气壮的大喊:“那奸夫啊,就在苏枣的家里呢!还躺在床上呢,那赤条条的啊……嘿嘿嘿~”
“单柔你!你!”苏枣一时间气结,气到千言万语堵在胸口,说不出话来。
她只能苍白无力的解释道:“我没有,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是她!是单柔诬陷的我!是她诬陷的啊,我是清白的!”
单柔轻蔑一笑,仿佛一切已成定局,她提议道:“不如派个人,进去看看,那个屋里是不是还躺着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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