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苏子衿端着煲好的药,以及晚饭,来到徐子枫的住处。
徐子枫鼻子动了动,去嗅空气里飘飘扬扬的香味。眯上眼睛,享受的感叹道:“好香啊~”
苏子衿低眸,看了一眼端盘上面的菜肴,说道:“又是一碗鸡汤,一个鸡腿,一个鸡蛋,一盘韭菜炒豆干……肯定香啊。”都是人民币的味道,能不香吗?
听苏子衿说了这么多,徐子枫咽了咽口水,“哇哦,伙食这么好的嘛?”
“毕竟要照顾伤患嘛。”
“既然这样,那我情愿天天生病,这病啊,越晚好越好。”徐子枫没个正经,苏子衿还没有把东西放下,他就伸手去端苏子衿捧着的药了。
苏子衿白了他一眼,半埋怨半关心的说:“哪儿有人盼着自己生病啊?你愿意天天待在床上吗?动也动不了不难受?你还是早早好起来吧,要不然,以我娘的慷慨程度,我那鸡窝不出两天就要空了。”
徐子枫傲娇的哼了一声:“哼~你不说我都知道,我还要早些好起来,保护你们呢,不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话音刚落,他就一手端起药,一饮而尽了。刚入喉不到两秒,他就一脸狰狞,努力发出声音:“快快快!苦苦苦!喂我吃饭!我要把这份苦压下去!!”
见他真的是被苦到了,苏子衿当即应道:“好。”端起饭来,夹起菜。
勺子都举到他的面前了,苏子衿心里难为情的唤了一声:“哎呦~”,然后她一脸嫌弃的开口:“张嘴。”
徐子枫十分乖巧的张开嘴,坐等苏子衿的投喂,配合极了。
苏子衿没有发觉什么,见他张开嘴,就把饭菜往他嘴里送。
“啊~好吃好吃。”徐子枫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露出满足的笑容。
忽然,他深深的凝视着单纯的苏子衿,深深的说了一句:“好甜,心里甜滋滋的甜。”
某女瞬间呆滞了,她迅速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的不可思议的拔高音量的问:“这药不苦吧,你就是故意套路我给你喂饭吧。”
徐子枫惊了,苏子衿难道没有听见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难道没有感受到我眼神中的真挚吗?难道没有领悟到我这么浅显的示爱吗?
“你难道没有感受到我眼神中的真挚吗?”他可怜兮兮的问。
苏子衿:“我感受个屁……”不行,这样对救命恩人,对一个伤患,实在是太不温柔,太冷酷无情了。
“我感受个屁屁。”她一本正经的说:“不要没事就占我便宜,男女有别晓得不?距离产生美晓得不?”
她把饭放在他的手里,嘱咐道:“你先吃着,我先去喂猪了,一会儿我再来收碗。”
见她转身欲走,徐子枫赶紧叫住了她,声音轻轻的,乖巧中满是小可怜的味道:“我的手受伤了,抬不起来,动不了,我没有办法拿筷子拿勺子。你要是走了,我就只有饿肚子。”
“啊!我真的是被你打败了!”苏子衿深吸一口气,认命的说:“好好好,我来喂你吃饭。”
计谋得逞的徐子枫,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表面上安静听话,再不复之前的轻佻,不正经。
她一边给徐子枫喂饭,一边小声嘀咕:“我还有猪没有喂呢。”
徐子枫边嚼,边嘀咕:“喂猪有什么好,喂我还不好?”
“头一次听说,有人拿自己跟猪比的,你是第一个。”
两刻钟过去了,苏子衿喂饭喂得她的胳膊都要酸掉了,徐子枫这位大爷才吃完。
就在苏子衿觉得自己终于刑满释放,收起碗筷盘子勺子,准备走人时。徐子枫轻声细语对她道:“我没有骗你,药是苦的。”
“知道了。”她无所谓的应着。
直到——
某女刚踏出房门的门槛,就直接顿在了原地,心里在反复琢磨:“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仿佛是在强调什么呀。那,究竟是在强调些什么呢?”
先前徐子枫发自内心的那一句:“好甜,心里甜滋滋的甜。”突然萦绕在她的耳畔。
在一分零二秒的思考下,她懂了!她心情复杂的自问自答:“这不会又是他的试探吧?”
“是不是,你难道没有答案吗?”
“我该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这段关系回归正常?我已经有陈言了呀,我可是非他不嫁的呀,我要为他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