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绞痛,眼前这个臭丫头片子,真的是!难缠至极!自己是当初是哪根筋搭错了,收了这厮的贿赂?
想到这里,他就满眼怨恨的看向那个不争气的朱某人。
只听苏子衿语气轻松的说道:“又不是只有你们有人证,我也有。”
刚刚才毁了一个关键性证据,现在又冒出一个人证?这是什么情况?朱地主和县令的心好像被人同时揪紧一般,对苏子衿的下文表示恐惧。
“那就是我娘亲,姐姐和弟弟。”
听罢,朱地主和县令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两人都露出劫后余生般得意的笑容。
县令掩饰不住笑意,对苏子衿提醒道:“你的亲人自然偏颇于你,他们的证词是不能相信的。”
“这样啊……”苏子衿失落的耷拉下了脑袋,真的就好像无路可退了似的无助茫然还可怜。
多次心里建防崩塌之后,县令已经对她的这一套产生了抗体免疫了。甚至对她这一举动表示不安。
果不其然,苏子衿刚刚还苦巴巴的小脸,转眼间就晴霁了,她认真的问道:“三婶与我家过不去,有过节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在大人眼里,她的证词就可信了是吗?”
“当然不是。”县令大人无话可说,差点就要为她高超的演技,和层层递进的心计,拍手叫好了。
对比一下,依旧沉浸在“老子花钱买来的人证,你说不算人证就不算了?!”的朱某人。
县令只能幽幽的叹息,感叹老天的不公平,老天向人间撒去智慧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看见朱某人顶了一把伞呢?
县令是真的怕了,怕再继续下去,这案子赢不了,怕自己名声不好,就连小小的官位也不保。他当即宣布:“本官宣布,此案件择日审理,都散了吧。”
苏子衿却赶忙喊住他:“不行不行,你还没有给我一个说法,凭什么跑?”
朱某人也是非常困惑:“就是,你不能走。”老子花了钱贿赂你的!!
县令就差一口老血喷他脸上,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一点儿不假!
县令只得乖乖坐了回来,他一脸无奈的问苏子衿:“那你想要什么公道?”
“本姑娘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冤枉,他冤枉我故意纵狗伤人,可我那是正当防卫。”
县令嗯了一声,表示赞同。接下来就是光明正大的,不偏颇任何一方的审案判案。
朱地主站在他旁边,十分疑惑的低声问:“您是站哪儿头的啊?!”
县令反问:“你又是站哪儿头的啊?现在择日审理才是对你最有利的!”你是猪脑子吧?!
在两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苏子衿开始翻起另一个袖子。
“你在找什么?”朱某人预感到不妙,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道。
少女露出灿烂的笑容,单纯无害的笑吟吟说:“嘿嘿~你猜~”
话音刚落,她就从袖子里拿出了另一张朱地主所作的罪状。
与刚刚被县令撕坏的可谓是一模一样!
“被您撕坏了一张不要紧,我这里还有一张,另外还有一张已经贴在镇里最显眼的公告牌子上了。”
“你你你!哎呀!”我滴个亲娘来。县令指着朱某人的手都在颤抖,气到脸变形。
苏子衿赶紧垂下眼眸,不再与少年对视,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毕竟,藏在眼睛里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垂下眼眸的那刻,陈言青掩饰一般偏头看向别处。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面对面站着……
温柔的阳光轻撒在他们肩上,两个人逆光而站,自带唯美光环。少年浅笑安然,少女低眸羞赧,大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旁人看去,只道俊男美女十分般配,可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尴尬。
能能恨铁不成钢的对苏子衿说道:[主人!是你散发魅力的时刻了!赶紧制造话题啊!我以我的人格做担保,你们绝对有戏!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对你的事情那么上心?]
苏子衿在内心无助的咆哮:“饶了我吧,我一个恋爱小白,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对哦,能能说的有道理……他为什么会对我的事情那么上心?难道说……
突然她一个福至心灵,赶忙双手抱胸,戒备的对陈言青问:“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不是对我……”
这丫头怎么戏那么多?怎么越看越觉得可爱?越看越喜欢?!陈言青偷偷把这些想法藏起来。
他挑眉,看着她的眼眸里流转着浓浓的兴味,好笑的说道:“对你什么?”
苏子衿收起说笑的不正经,郑重其事的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不一样的心思?”
陈言青眼里的兴味更加浓了,这丫头到底在说些什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