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打理好了客房,便送陆小风进去住下。
与此同时,就在陆小风的隔壁,两名儒袍书生正在依依惜别。
“会之兄,你刚来我山东地界,我本应该带你游览山水风光,陶冶情操,增长见识,叙写诗文,哪里料到东京今年就要开恩科了!你这便要去往东京,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可真是怠慢了会之兄啊!”
“文昌兄,恩科可是一件大好事,不过暂时的别离,我们终能相聚。大好男儿,莫要做出这般小女子姿态。”
一男子身躯高大,相貌堂堂,拍着对面男子的肩膀安慰。
“对~对~正是如此,这是一件好事,会之兄,会之兄此去,定能恩科及第,面奏陛下,以会之兄的才学,定能一扫现今官场沉疴,强我大宋国威。”
这个叫做文昌的男子虽然不及对面高大,也算是五官端正,此时话语起来神采飞扬。
“可惜小弟学识匮乏,才智也不过庸人之姿,不能和兄长一起奔赴京都,深以为憾。”
此时话语转为遗憾。
“文昌兄,莫要如此谦虚,你的才干如何,我等朋友还不知道吗?文昌兄只是锥在囊中,随时便有可能脱颖而出。”
“哈哈~那我借会之吉言。”
两人同时举起了手中的水酒,一干为敬。
“祝会之兄文昌兄龙入大海,前程似锦。”
两人意气风发,眉宇间带着睥睨天下的朝气,又是一阵推杯换盏,直到船夫催促,两人才站在床头依依惜别。
随着文昌兄的下船,船上只剩下了这个名叫秦会之的仕子。
陆小风的精神随着暗河的水流涌入运河,随之一震,视野为之开阔,龙气瞬间汹涌澎湃了起来。
“水运?”
陆小风睁开双眼,一条大河在眼眸深处流淌而过,从藤椅上站起了身子,精神在运河中缓缓流淌,这些龙气终于不再排斥他的存在了,像是酒精融入到了水中,彼此交融,再也分不出彼此了。
一股缥缈而厚重的力量环绕着他。
“终于算是有了一分自保之力。”
货物装载完毕,客船也已经满员,不知不觉中已经暮色沉沉,客船两侧的檐角垂下一个个小巧的花灯来。
这时灯火通明,将船上照耀的通明一片,和白日并无差别。
陆小风心情正好,便随手推开了船舱屋门,站在了两侧的甲板之上,在外面有木质的护栏,上面还有新鲜的年轮纹理,看起来古朴素雅。
透过灯光看到黑黝黝的运河河面,随着船只拨开水流,一层层波纹向着远处蔓延。
陆小风看到前边刚好有个儒袍文士正站在那里观景,那个位置视野最是广阔,便直接走了过去。
会之看到远处的河岸早已消失在了黑夜中,人迹全无,不由怅然一叹。
转头间,刚好看到了一个高大魁梧,威武雄壮的男子,穿着一身粉色长袍,看起来富贵逼人,却不像是好人,站在他的身边。
不由一愣,不过多年读书的教养让他下意识的作揖,问候。
“在下秦桧,江宁人士,乃是负笈游学的学子,不知在下是否挡住了兄台的观景视野?”
“咦~秦桧?”
陆小风一愣,难道自己坐个船都能碰到历史名人?
“秦桧!好名字啊!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