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为何不追呢?
咦~我为何流泪了?
咦~卢大哥又没离我而去,我为何伤感啊?
我为何提不起来干劲?
此时那声音已经消散,耳畔还有那女子银铃一般的声音。
燕青和鼻青脸肿的时迁面面相觑。
“追!”
两人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眼中的怒火近乎要喷涌而出。
两人如离铉的箭般冲了出去。
过了一个拐角,便直接来到了四通发达的大道之上,哪怕近些日子人烟稀少,但是这里是东京的主干道中轴线,还是有不少行人的。
扫视一周,李师师早已消失无踪了。
·······
秦桧再次惊醒了过来,他使劲朝着大腿之上掐了过去,他的大腿之上,黑青一大片,显然早已不知道被掐了多少次了。
他双眼眼圈黑的发紫,精神萎靡不振到了极点,头发潦草的像是鸟窝一般。
“我还在梦里吗?”
“你有本事杀了我!”
他歇斯底里的吼着。
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已经多久没睡过好觉了,反正就是躺下,便是一段噩梦摧残精神。
睡觉之后,比醒着消耗更大。
他僵直的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凉茶,狠狠地灌了一口,一个激灵,精神一震。
他已经总结出了现实与梦境的区别,梦中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隔了一层纱,而现实中东西的纹理都是纤毫毕现的。
他自己的拿起茶壶,上面是精美的花鸟图案,他能查出鸟的尾羽,到底有几根。
“原来是现实啊!我还活着啊!”
他又狠狠地灌了一口茶。
“只要杀不死我的,都能让我更强大。”
他吼了一声,窗外只有一轮圆月高悬,猫头鹰恐怖的叫声应和着他。
坐在桌子前。
他回忆着,每一次梦境场景都会大有不同,但都是双层梦,第一个梦境的中心是把乐器,可能古琴,可能能古筝,也可能是洞箫,也会是唢呐······
乱七八糟,应有尽有。
而第二层梦境就简单了,就是他主卧的地方,或者书房,或者卧室,或者客厅。
而房间里都会有他极为熟悉的书籍,经史典籍,小说轶事,家谱乡俗,神话故事,甚至还有春宫绘图······
掀开书籍,会有几个字,或者几个线条,或者几幅图画,极为清晰,印入自己的脑海中。
怎么也忘不掉。
当然每一次噩梦永远少不了的永无止境的追逐,难以停歇的恐惧。
他铺开宣纸,拿起毛笔,一咬牙,回忆起了书上的文字。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样?”
“之~”
这是最为简单的一个字体,他按照脑海中的样子,描绘的时候,却发觉这个字的间架结构甚至落笔的轻重都是有讲究的。
写完不过几笔,他便满头大汗。
一个之子落在宣纸上。
一道文气顺着他的笔尖,侵染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