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丝毫不惧,将手中黄金玫瑰抛起,阳光照射在黄金玫瑰上,绽放出强烈的金色光芒,将秦兵晃眼,季布由此从容拨开所有弩箭。
“黄金玫瑰……季布每次作案都会有人目击到黄金玫瑰的出现,因此江湖上送了一个黄金牡丹,花间隐虎的称号。”易中行解释道。
但就在这一片金光中,马车里一道人影抽剑刺出,速度极快,一剑割去季布的袍袖。
“你是何人?”季布警惕道。
“本将白屠!”王法中仗剑而立,游熙宝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猥琐之像。
“白屠?”看向王法中手中的游熙剑,季布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收起黄金玫瑰,拔出腰间佩剑“影虎”。“那就让我来领教一下白氏一族的人屠之剑。”
“正有此意!”王法中狞笑,游熙剑清亮的剑刃上泛起一阵寒气,仿佛是覆盖了一层寒霜,冰冷刺骨。剑招未至,杀气已经侵袭季布全身。
好重的杀性,不愧是武安君白起的人屠之剑!
王法中出剑了,霎时间漫天都是剑影,如同遮天大幕,每一道剑影都是地地道道的杀人剑,是沙场血战之剑。
季布也是久经战阵,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军阵剑术。唯有依仗极高的轻功,以及不动如山的剑术勉强抵挡。
“这个白屠……”王法中的表现大大出乎章邯的意料,他身边的隐秘卫自然将王法中的底细想尽报上。“武安君的后人吗。为了帝国大业,多少忠臣良将在岁月中沉寂,若有机会,或许可以提拔一二。”
就在王法中与季布激战正酣时,梅三娘突然弃钟离眜而去,反身越过枪林陷坑退走。留下季布一人独抗王法中、钟离眜二人。
“你们农家闹内讧了?”王法中讽刺道。
季布心道不妙,他可没有把握在王法中与钟离眜联手下逃离。
“这恐怕就是农家女管仲的计策。要么,朱家花大力气将季布救出来,同时将神农堂彻底暴露在秦军的视线中。要么就只能坐视季布被擒,损失一员干将。”易中行点评道,“不过,季布也未尝没有生机。”
果然如易中行所料,就在季布情形危机,即将被生擒之际,不知从何处射出的飞针让王法中的剑招之间出现空袭。
钟离眜及时射出追风弧箭,却还是被季布逃了。
“总算留下了点战利品。”钟离眜拾起插在地上的黄金玫瑰道。
王法中却气呼呼地看着钟离眜:“刚才你明明有机会拦下他的吧!”
钟离眜一怔:“但是章邯将军说这是个诱饵,若是将季布留下,还怎么放长线钓大鱼?”
“诱饵?那岂不是说……我暴露了!”王法中瞪大眼睛,他在濮阳城可一直是一幅混吃等死的模样,“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这种事情,当然要秘密行事!”钟离眜理所当然道。
王法中气急败坏,指着钟离眜道:“我才是你的上司啊!”
隐秘卫做事向来强调机密,王法中知道这怪不到钟离眜身上。可两人包括他的副将亲兵都已在易中行面前表达了背秦的立场,钟离眜居然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为隐秘卫办事,实在是令王法中吐槽不能。
“那么白将军,我去了。”钟离眜骑上马,要去追踪季布。
“去吧去吧”王法中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到车上。
马车上醉梦楼的花影娘子一脸柔媚地将酒水递了上来。
王法中逢场作戏,心底却是微微凛然。刚才那突然射出的飞针,好像就是从这马车中射来的啊……
季布早已在山崖上备好快马,速度极快,不过易中行有神鹰代步,自可在后方遥遥监视。
季布纵马狂奔,行至半途,突然被一柄斧钺拦路,犀利的斧罡削断大树,致使季布的马屁受惊而走。
所谓斧钺,其实就是“戚”。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英布的这双戚上,一个写着“杀”字,一个写着“灭”字,打法就像他曾经的军团名字一样,似雷霆,如虎豹。
季布在这种狂风暴雨似的攻击下极不适应,被压制得很惨。也或许,是他还念旧情吧。但季布只要稍稍认真,还是能够达成目的的。毕竟此刻两人不死比武分生死,而是争夺荧惑之石残片。既不是可是神偷,他的速度和灵巧,不死英布能轻易追上的。
所以这口木箱转来转去,还是落到了季布手中。
只是埋伏在此处的远不止英布一人,有英布拖延时间,梅三娘、田蜜、骨妖都赶到了。季布审时度势,将荧惑之石残片留给英布,脱身而走。
“跟以前一样,季布你这个怯懦的混蛋!”英布又想起多年前昌平君兵败,季布阻拦他死战疆场之事。
可惜田蜜也没能得意多久,她的大仇人胜七就找到了这里。
自李斯放出胜七,他便一直为罗网办事,追踪易中行的行迹。小圣贤庄与张良一战后,他收到韩信送来的神农令。此次前来,即使寻田蜜报仇,也是为朱家做事,助季布脱险。只是他与季布并不相识,此刻出来,也只是为了找田蜜报仇,自也谈不上联手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