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一声闷哼,喉口一阵腥甜,经不出咳出一口血。
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
我只觉眼前一阵眩晕,仿佛全身力气被抽尽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地上。
心口虽绞痛一瞬,但脑中却一直昏昏沉沉,轰鸣作响。
“啧,真麻烦。”半晌,脑中忽而传来一声抱怨。
脑中顿时竟也清明了不少。我猛地睁开双眼,借着便听到一声轻轻“啊”。
“凌沫?”看着坐在我床沿边,手中还捏着一个纯白色瓷瓶的女子,我不觉一阵愕然。
“你、你醒了。”她眼中划过一丝迟疑,慌忙移开目光,“果然是废物,这么不经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来救你!”
“那你救我干什么?”我促狭地笑着,凌沫脸色一红:“谁要救你了!还是那句话,你死了对整个门派一点好处都没有!”
“凌沫。”白沉灵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下门框,“小声点,师……她还要休息。”
“切。”凌沫闻言撇了撇嘴角,收起空瓶,端着空碗起身便走了出去。
“那个,还是谢谢了。”
毕竟还是麻烦了别人。
“没必要!”
不知是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活过来之后居然嘴也变得欠扁起来。
说起来,我也真算是命大。
“叩叩叩。”
门框忽然又被人一阵轻敲。只见顾茗正捏着一纸书信,站在门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什么事?”
“前辈,你的伤还好么?”
“伤?”我这才想起看自己的胸口,身上的衣物洁白如初,心脏也不如先前的绞痛,反倒是……
“嗯,之前凌前辈将您扶近正厅的时候,险些吓了我一跳。那个孩子说,你是对抗魔物体力不支,才摔在地上划伤了小腿,也因此昏迷。”
又是摔伤?
不对,只是摔伤??
“怎么了?”见我有些怪异的神情,顾茗不由有些疑惑,“亦或是前辈不是摔伤?”
不只是……还差点把命丢了。
“前辈,方才有一女子让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
“谁?”我结果她递过来的信纸,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疑虑愈甚。
“一位……许是妖界的前辈。”
“妖界?”我身形一滞,手中薄薄的宣纸也被我捏出了几道褶痕。
“有何不妥?”
“没……”我忙否认道,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匆匆把信纸收起。顾茗见状也不再多留,匆匆忙忙离开了房间。
屋中隐隐飘着股檀木香,与灵沄门的正厅不同,这件屋子倒是纯粹的木屋,木材显然也是十分名贵的品种,还有檀木制成的桌椅等。若单单这么看也许还不觉得有什么,但跟那间正厅一比……有可比性么!
终于知道灵沄门的钱花哪儿去了……全花在那些弟子的住处上了。
这赖在别人地方白吃白住、耗费别人的心力,还一点用场都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