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隔壁这几家人是怎么在这儿活下去的!
“嘶……”不知怎的,手上忽然又是一阵刺痛。我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抬起右手。
原先十几道血痕,非凡没有任何恢复的趋势,反倒是开始恶化了,甚至有几道已裂开了口子,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滴下。
发、发炎了?
“可儿没有提醒你?”他瞳孔陡然一缩,我茫然道:“啊,提醒了啊,我、我作死而已……”
缓了缓神,他渐渐转过身去:
“你这次,可比原先要麻烦啊。”隐隐倒抽了口凉气,“如今这怨气,全然不比先前少。”
“嗯?”我依旧一副茫然的模样,半晌,忽的扯下自己袖口的布料,将其缠在我手腕上:“先包扎起来吧,”
余光落至他露出的半截手腕,上面竟也是一道道刀痕般的伤痕,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目光,他似是不经意地瞥了眼,道:“谁没摔过,只不过这里的伤痕,是真的除不净了。”
“不管了,这一时半会儿你这伤口也不会蔓延,到时见到可以入药的草再说吧,姑且先去找个住处。毕竟就是不找锦繁,也要找到顾慕啊。”
“啊……哦。”我瞥了眼手腕上白色的布条,一时竟觉得有些眼熟。
“哐当——”
碰巧路过一户人家,那扇门便猛地被一脚踢开,紧接着便是锅碗瓢盆接二连三往外砸的情景。
正出神的我被眼前的情形吓得一懵,所幸程凝墨反应快,当下拽着我向后退了几步。瓷罐在身前碎开,碎片四溅,尤为锋利。
紧接着便是极为难以入耳的叫骂声。我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道:“这——吵架就吵架,摔东西干什么!”
“你还怕人摔东西?不是连被怨气所伤都不怕么。”
我嘴角一抽:“别总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么!我——”
“啊啊!!”
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惨叫声打断。那道木门硬生生被人砸落至地面,紧接着便是一道满身是血的人影从中仓皇逃出。
“什么情况??”我不禁张大了嘴,要不要这么狠!怎么处处见血啊喂!
“你滚!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准把你的头给砍下来!”
那人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屋内那人转身离去,才暗暗松了口气,啐了一口道:“疯娘们儿,出去青楼怎么了,搞得好像自己是家里最大的一样,切!”
而周围的人却像是习以为常了一半,看都不曾看得他一眼,匆匆赶着路,急于做自己的事。
“这、闹这么大都没有人关心一下?”我忍不住撞了撞他的肩,后者却是轻笑一声:“只是些鸡血鸭血罢了,城西乱归乱,至少不会随随便便杀人。”
“两位,你们来评评理,是不是那女人有问题!”
诶?关我们什么事!
见对方没有丝毫受影响的模样,我蓦地一怔,刚想打断他,却未料他早已滔滔不绝讲了下去:“我不就是去了趟青楼,这女人居然就说我身上一股子骚味,切!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女人不好好在家当个贤惠妻子,来管老子做什么!”
“你个混蛋,又在跟外人胡说八道了是吧!”
一声怒斥陡然想起,言罢 那扇少了门的框架中旋即飞来一把——
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