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十八盘

作者：刘宏韬

第50章幽石老人的记忆传承

绿柳居士伸出手来，拍了拍白羊老怪的肩膀，“无需担心，这人针对的只是我一个人，你只要安心教好你那徒弟，也就不枉我此行了。”

白羊老怪重重点了点头。

绿柳居士喝了几杯酒，心情好了许多，“我从出关之日起，有三年的闲散时间。我一路寻来，见到寒玉这小子的时候，他已经进入沙漠了。这小子真不简单，处乱不惊，每每出奇制胜，这一路下来，令我这老头子都心折不已呀！对了，我与老残有些交情，我去向他讨个人情，让他在寒玉有危难的时候，伸援手帮一下。好了，我得走了！”

绿柳居士好像生怕言多语失，深恐给寒玉和老朋友带来灾难，因为他深知，“自己所要面对的，不是他们能够应付得来的。”绿柳居士说完毫不停留，一闪而没。

白羊老怪苶呆呆，看着老朋友刚才坐的地方，愣了许久。白羊老怪抓起酒坛，一气儿把剩下的酒都灌了下去，他慢慢起身，将杯碟、食盒等等用具收起，步履蹒跚地向住处走去，脚步却越走越快，仿佛欲借着快速的步伐，赶走心中的阴霾。

三天后，白羊老怪设了香案，挂了一幅幽石老人昔年的自画像，画中怒涛断流、高岸尽头处，凸崖岩角上，两腿悬空坐着一个，身披枯草蓑衣的老者，仰头看着天空的一片白云。

寒玉、萧山远、雪娃，正式拜了祖师爷，又分别为自己的师父斟茶拜师，只是独眼翁借故未来观礼。饭后，就分别带着自己的徒弟，各自回住处去了。功夫是需要静修苦练的，若由着性子，让三个孩子在一起，瞎闹打混，那就什么功夫也不用学了。

经冬历夏，春去秋来，时间如平原野马，倏忽间从身边滑过。

这三年来，寒玉将七煞阴风掌、阳罡井拳功和鬼魅游魂步，练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字画、医药也有所涉猎，最绝的就是壁虎功，由于寒玉自身体内有五系元素，将土系元素运至双手双脚，不论是土坡高墙，还是山石岩壁，都能如履平地，若将木系元素如法运用，在树木之类上面，也能上下自如，最令寒玉感到欣慰的是水上功夫，他将泅水功、轻身术、再加上自身的水元素，三者合一，创出了一套独特的水上功夫。

寒玉也将自己创的一波三折生死扣，以及惊魂摄魄三十三，练给白羊老怪看，请师父加以指正，鞭法和剑法经过白羊老怪斟酌推敲之后，更加完善，威力更胜往昔。

白羊老怪对徒儿自创的这套剑法大加赞赏，说只此一套剑法，就奠定了寒玉的武术宗师地位，足以开山立派，另创一家。

“师父，您说我的这套，惊魂摄魄三十三，有没有第三十四剑呢？”接着寒玉将幻境中，病魔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说道：“虽然剑法循环而出、环环相扣，形成了周天圆满的气象，剑势也已经到了势之极，为什么徒儿总觉得还有一剑呢？可那一剑到底是何形何势，徒儿又很茫然哪！”

“玉儿，你再为师父演练一遍，这一次剑法不求快，只需不粘滞，连贯就好，让为师仔细想想。”

当寒玉练完，收势看向师父，此时白羊老怪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似的，其实他看到最后，就已经不需要用眼睛去看了，而是用耳朵去听，用心眼去看。

寒玉静候盏茶的时间，白羊老怪缓缓睁开眼睛，“玉儿，为师要闭关七天。这几天，你要好生练功，不可怠惰，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要牢记心中呀！”

“是，师父！”

七天后，白羊老怪一脸疲惫地从静室中走了出来，“从剑势上来说，确实已到了势之极，但从剑意上来看，这套惊魂摄魄三十三，肯定还有第三十四剑，只是如何将无形之剑意，转化成有形之剑势，为师却想不出来了。若是你师祖在，他老人家一定能想通此中之关键，平心而论，为师的悟性比你低，而你的天赋才情和你师祖幽石老人相若。玉儿，你怎么啦？”

此时，寒玉正在思索师父刚才说的话，听到师父叫他，急忙应了一声：“啊……这个……师父，是不是将第三十三剑之后的剑意转化成有形的剑势，这一招就是第三十四剑呢？”

“对，只是这一招，要如何出招呢？而这一招绝不是，前面任何一招的重复使用，因为前面的任何一招，都无法继续延续，第三十三招之后的剑意呀！”

“我总觉得，脑海中有了这一招的迹象，但细想之下，又总是抓不住那一闪而过的痕迹。”寒玉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许你不刻意去想，哪一天你就自然而然地运用出来了，这就是所谓的千年苦修，一朝顿悟。”白羊老怪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当年，你师祖临下山前，给了为师一件宝物，为师觉得自己天赋有限，不应暴殄天物，就一直没舍得用。为师觉得你是应用此物的最佳人选，现在我就将它传于你。”

白羊老怪从屋里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匣，放在屋外的石桌上，寒玉一脸好奇地看着。

白羊老怪说道：“我经常听到师父说出一些似懂非懂的话，犹其是我问他家乡在哪里，师父说他的家乡在东方，并不在九藕大陆，那是一个以龙为图腾的国度。我又问他，那怎么来到这儿了呢？师父说他在太空行走，发生了时空错乱，所以就来到了这里。师父把这宝物给我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说：用之为善，则大善用之为恶，则大恶。千万千万，切记切记。为师想，当你有了这件宝物之后，一定能知道你师祖的过去和这件宝物的由来，同时你也要切记，你师祖的忠告。”

“徒儿记下了！师父，这个木匣好像很厉害呀！”

“你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吗？”

寒玉还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用大善和大恶来衡量区分，所以摇了摇头。

“这是你师祖的记忆！”

寒玉眼睛睁的大大，惊愕地看着小木匣。

白羊老怪抽去木匣的盖子，里面是一个四方形的非金非铁，似玉似晶的略显微黄的薄片。

薄片有指甲大小，上面印着一个展开的左手手印，手印纹理清晰，五指指尖之间，有一条线相互串连，极似五星状，掌心正中有一个小小圆圈，横压三线。

“玉儿，你将左手食指鲜血滴入圈中，它就是你的了。”

寒玉依言而行，只见圆圈吸了鲜血之后，不仅红光润彩怒射，而且在不断扩大，最后将五星和手印包裹期间，接着手印和五星消失不见。圆圈从匣中飞了出来，再次扩大并飞向寒玉，一下套在了他的头上，红圈旋转收缩，融入寒玉脑袋之中。

寒玉感觉意识海中，一下多了很多东西，只见：

时间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