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赖在于家啊,真为于叔感到悲哀。”林寂心想。“既然如此,我也明说了!想要田茂财休了婶子,不可能。休了妻,他上哪再找媳妇去!所有只能是和离。在北唐,和离是需要到县衙备案的。所以此事只能通过官府。杏儿,你不可去,田茂财是你爹,以子告父,依法是有罪的。所以只能田婶子自己去告!你敢吗?”林寂问。
“我……”田氏看了看女儿。
“有罪我也敢告!”田杏儿见她娘犹豫。
“不,娘去!娘敢!”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为了自己女儿,也为了自己,多么软弱的人都会变得坚强。
“好,那现在你们听我说,马上过年了,县衙不受理案件。所以你们要先回家,杏儿给你爹、你奶奶赔个不是,多说点好话;如果再提让你嫁人的事,你说等出了正月。正月里不说亲,不保媒这是规矩!等过了十五,找人写了状子,去县衙告状!婶子、杏儿,你们身上的伤疤就是证据!你们可懂我意思!”
“明白!”田氏母女重重地点了头。
“一会,我让周平拿些点心,再拿块肉,送你们回去。就说我打了田家叔叔,给赔个不是,因为我病了,不能亲自去。”
“怎么能让林姐姐破费,我有些私房钱,回头给林姐姐送来!”
“哪的话,我的确打了你爹,邻里邻居住着,理应如此!快回吧,别露出破绽。有事悄悄来找我!”
“寂儿啊,娘怎么觉得你突然变得这么一本正经起来!”
“哪有,只是在田杏儿的身上看到从前的自已。”
“那她们要是和离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只要她们恢复了自由身,总会有办法的!但是肯定是不能来我们家上工,要送得远远的才行!”
“行,你有想法就行!好好休息,别太累了,明天没事,睡个懒觉!”
“好!睡个懒觉!”
灯熄了,林寂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好像没过多久天就亮了!
阳光很明媚,虽然外面有着很厚和积雪,屋子里暖暖的。林寂看到从前的自己站在吧台后面熟练地磨着咖啡豆、冲咖啡……自己什么时候留了长发?那人将咖啡打好包,一抬头,她好像看到了自己。林寂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瞳孔里有一个影子,自己的影子。
“你……”对方先说了话。
“你是林寂?寂静的寂?”自已问。
“现在不是了!现在是纪念的纪!”对方笑着说。
“你还好吗?”自己问。
“很好!你呢?”对方问。
“也很好!”自己回答。
“我娘、静儿、谧儿还好吗?”对方又问。
“她们也很好!”自己回答。“你的事情,今天我都知道了!”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