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听到这里,皱了皱眉,刚才苏秀娘认罪时,他还以为是他们来的晚,这些基本的案情细节已经问完了,没想到是压根儿没问。
若是没有贾杉这个意外之人出现,这狗官就打算草草结案,找个人抵罪算完。这次的案情中苏秀娘是主动承认,若是不认,恐怕也是要屈打成招、草菅人命。
“是洞房里的利器!”苏秀娘淡定地说。
“是什么利器?”
“我当时慌张,没有注意,只是随手一抓,刺死了庞老爷我就跑了!”
“那府中就没有其它的人吗?能让你一个弱女子轻易地逃脱?”
“昨天晚上是庞老爷洞房花烛,下人都躲的远远的!”
“传庞荣!”知县说。
“青天大老爷呀,求你为我家老爷做主啊!”那庞荣来到公堂之人,也不跪,就在那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哭自家老爷,还是哭自己以后再也没了狗仗人势地靠山。
“昨天夜里这苏秀娘是如何逃脱的?”
“昨天……昨天晚上,我们府里的下人多吃了几杯喜酒,而且老爷说昨天是他的好日子,让我们都滚远点!所以这贱人是何时逃走的,我们都……不太清楚!”
“贾杉,你说这苏秀娘是替人顶罪,又有何证据?”
“回大老爷,昨天嫁到庞家的根本不是苏秀娘而是那刘翡!敢问大老爷是在何处抓到的苏秀娘和苏家舅舅?秀娘妹妹若是从庞老爷家里跑回苏家,再叫上她爹,估计还没走出家门天就亮了!怎可能跑得了那么远?”
“这贾杉都比这知县条理清晰!”李泽冷笑。
“那你说这代嫁的新娘是刘翡,可有证据?”
“我亲眼看到的!昨天庞府来接亲的时候,风吹盖头起,我瞟到了一眼,那刘翡绝色,学生绝对不会认错!”贾杉面目狰狞地说。
“这可有意思了!”林寂和李泽对视了一眼。
“那刘翡现在哪里?”知县又问。
“学生不知,想来她犯了命案,恐怕早就逃了!”贾杉说,不知这刘翡究竟与他何仇何怨,他要如此这般行事。
“来人,发下海捕文书,务必尽快将刘翡捉拿归案!退堂!”知县惊堂木一拍,今天的审理就到此为止了!
“公子!”见围观群众略有松动,被拦在人群外围的迅急忙齐挤了过来。
“回来了!”李泽三人一同先行离开了!“如何?”
“那庞府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布置灵堂!我问了几个人都说庞老家是被昨天那新娘杀的!”
“这样,你去县衙让他们先不要海捕刘翡,将那贾杉也收监,然后快马去淮州将薜泰叫来!”
“是,属下遵命!”
“公子这是要看看薜大人办案?”林寂见迅走了,小声问李泽。
“恩,都说薜泰是刑房办案出身,我还没有亲眼见过!”
“那咱们现在做什么?”
“随便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