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多深?”薜泰又问。
“整个剪刀的尖差不多都进去了!”
“好吧!”薜泰知道,能问出来的估计也就这么多了!
“可以将人放下了!”薜秦对那衙役说。
那人将尸身放倒,转过去深深地导了几口气。
薜泰想想了,将半个身子探进了棺材,举着剪刀,将尖部重新刺入庞老爷胸前的伤口。
“你要做什么?”黄月如又插话。
“你闭嘴!”大夫人不怒自危。
薜泰没有受到干扰,用心地感受着伤口的走向,慢慢的剪刀尖刺入胸口,终于剪刀的前端都到了肌肉的阻碍,不能再轻易插入了。他站起身子,走到一旁换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再次回到棺材前,“记,剪刀从斜下方刺入一寸半,说明凶手的身高要比庞老爷矮,而且力气也不大,应该是个女子!”
“恩!”李泽和林寂点点头,表示认同。
“我就是说那个小贱人!”二夫人又多嘴,见没人理她,索性由下人扶着出了灵堂。
“可以了!”薜泰对大夫人说,“后绪之事就麻烦诸位了!”他对庞荣等人说,自己则出了灵堂寻水来洗手。
“薜大人了不起!”李泽带着迅和林寂也一同来至院中。
“白公子谬赞了!此案被害人的伤情并不复杂!麻烦的只是凶手的身份!那苏秀娘被捕认罪,可那贾杉又说昨天苏秀娘并没有嫁入府中,新娘另有其人!”
“那贾杉没有说谎!”林寂说,“昨天我见过轿中的新娘,虽然只是一瞥,但我确定不是苏秀娘!应该就是贾杉口中的刘翡,刚才我们去苏秀娘的村子里打听情况时,那杨家嫂子也说过那刘翡会武功,而且身量修长!”
“林姑娘思路很是清晰啊!”
“不不!我只是把公子想说的事情说出来罢了!”林寂说完看了一眼李泽。
李泽太满意了她这种说法了!
薜泰笑笑,心想你们不用这样吧!谁还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只是现在刘翡不见踪影,就算是我们的推论十分合理,也不能定案!”薜泰说。“难道真要下海捕文书,那恐怕会耽搁不少时日!”因为在淮州时薜泰和李泽、林寂也聊过一些琐事,知道林寂此时着急回洵州。
“我倒有个主意!”林寂说。
“咱们边走边说吧!”李泽建议。
“也好!”
于是,来时八人回去还是八人,那庞荣死活要跟着回县衙,这庞府里大夫人出山,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他可不想跟着吃瓜落儿。
“说说你的主意。”马车驶上大路,李泽问林寂。
“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听杨大嫂说刘翡的性情,应该是个十分讲义气、知恩图报之人!从她代嫁又安排苏秀娘一家离开潼州之事,就看得出!所以如果是苏秀娘因为替她顶罪被判了死罪,你们说她会怎样?”
“你呀!”李泽宠腻地说,那表情看得薜泰这个牙疼!
“你说,那刘翡是会劫狱,还是劫法场?”林寂问。
“要是你呢?”李泽反问。
“我啊!应该会先劫狱,不行再劫法场!因为劫法场可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外一慢了人头落地,就什么都晚了!”林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