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今天的心情其实很糟糕,那老七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又和父皇秘谋了这么个局,将父皇这么多年一直忌惮的魏王李锋一举铲除!先不说这事全程瞒着他们众皇子,就说现在父皇还把去西郊大营善后这么大一件事交给了老七!难不成父皇这些年对老七的厌弃都是假的?
李泓突然想到了这一层,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还有心情玩乐!蠢货!”他又瞟了一眼窗外,虽然李澜已经离开了,李泓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啊?若安兄的意思是你事发之前什么也不知道?”
“是啊!等我们知道的时候,那李锋带的人已经被李将军的禁卫军给一网打尽了!”
“那西郊大营呢?”
“七弟的那几个影卫已经悄悄地将负责联络的人给除了换上了他们的人!至于我三弟,本来就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被沈大公子三言二语就给吓得什么都招了!”
“既是蠢货,你父皇又怎么会把西郊大营的军权交给他?”
“他带兵打仗还算是个好手,但有点刚愎自用!因为老二是皇后之子,总是愤愤不平!”
“原来是这样!”
“我看若安兄倒是个通透之人,怎地会早早去了泸州!”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平安活到今天!”李澜说。“也许父皇待我冷淡,也是对我的一种保护吧!不然你看七弟,幼年时便经历那么多磨难,几番死里逃生,焉知不是祸起父皇的偏爱?”
“也是!”文良玉点头赞同。
“良玉还要离开吗?”李澜低着头突然问。
“离开?”文良玉反问,“若安兄觉得呢?”
“我不知!”李澜坦白地说,“我希望你离开,那样你才能解脱,可是我又不希望你离开,因为我视你为知已!”
“那我便先不离开!”
“先?”
“恩!我只能这么说了!因为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吧!”李澜答道。
“若安兄什么时候回泸州府?”
“休息几日便回!”
“好!那若安兄要教我武功!”
“好吧!”李澜无奈答应。
说是休息几日,可是这样的休息法,李澜觉得自己都要折寿了。这少年似乎有无穷的精力,五更起床,跟着他从最基础的站桩开始,站得腿都抖了,坐在地上拍拍,缓和过来之后,继续练习。
“这是急着去报仇吗?这么拼!”来喊文良玉吃午饭的李澜腹诽。
“下午,若安兄教我骑马吧!”边吃饭文良玉边说。
“好吧!”
就在李澜的院子,就是上次从宫里顺出来的那匹马,文良玉毕竟是个十几岁男孩子,很快就学会了,在院里一圈一圈地跑到了天黑,然后又自觉地站了一会桩,陪在一旁的李澜都有点开始打哈欠了!
连着几日,皆是如此。
“今天别这么累了!明天咱们就起程回去了!”
“这么快!好吧!”文良玉很勉强地答应了!“那今天若安兄教我几个招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