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你真没出息!惧内!”李桦说。
“不是的!”李淳说,“七哥是非常非常喜爱七嫂!”
“噗!”林氏正进屋给他们送水,听到这话,无奈地笑笑。现在的小孩子懂得还挺多。
“出去一下午,都累了吧,喝点水!”林氏给他们倒上热水,又端来了一盘果子。
“谢谢姨母!”李淳说。
“谢谢姨姥!”李桦说。
“……”程默接过水杯,却没有说话。
“说谢谢!”李桦说。“没礼貌!”
“……”程默还是不说话,林氏却也没有说些比如“他还小”这类的客气话,小孩子有时候有问题真的应该教训。
吃了晚饭,三个孩子就回了他们住的屋子里休息。李淳和李桦在一起聊天,或者吹牛或者说着这些天的感受,程默自己趴在椅榻上望天。
“睡了没?”有人敲门,听着像是林氏。
“没有!是林姨吗?”李淳跑过去亲自开门。
“是我!”林氏进屋来,“在做什么?要是无聊,寂儿的书房里有各种书籍和小玩意,你们可以去找她!”
“不无聊,我们在说话。”李桦说着,手里还摆弄着一个木头挂件,是林寂白天送给他们三个每人一个。
“程默呢?”林氏问。
“在椅榻上躺着呢!”李淳说。
“姨姥过来了,也不打招呼!”李桦日常批评程默。
“她是你姨姥,又不是我的!”程默习惯性狡辩。
林氏知道这孩子的脾气讨人厌便也不和他计较,直接走到他床边坐下。
程默倒是紧张了,他怕挨揍,在林寂那“不听话就胖揍”的理念支配下,他也有些怕的。
“手!”林氏说,将一个小布包放到床上。
“啊?”程默没明白。
“手!”林氏又说了一遍。“右手!”
程默以为要打手心,直接把手心伸了过去。
“……”林氏白了他一眼,将他的小胖手翻了过去,只见大拇指头有点红肿,指甲的位置也有些血印。“手疼不知道说啊!扒干果了吧!那东西是能用指头硬抠的吗?”林氏把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药膏抠了一点涂在他的甲缝里轻轻的揉着。
“你怎么知道的!”程默小声问。平时在家里,自己受了伤,要是自己不闹腾都没人知道。
“看你洗手的时候一直在按那里!我也剥过干果,知道头一次弄手肯定疼。”林氏说。“好了,别洗手,明天就好了!”然后她又对着屋里喊:“你们二个,手疼不疼,要不要涂点药膏?”
“李桦偷懒,根本没剥几个,肯定不疼!”程默说。
“……”李桦伸过头来瞪了他一眼。
“淳儿也来涂些吧,要不明天会更疼!”林氏说着进里屋,把药膏递给李淳。
“谢谢林姨!”李淳不好意思地说。将林氏送走,李淳走到床边若有所思。“他们几天会来接我们?”他躺在床上,边涂着药膏边问。
“一来一回,也要五六天吧!”李桦说。
“哎!”李淳叹气。
“怎么了,你怕回去被罚?来时不都说好了,豁出去这一回!”
“不是!我……是不想回去!”李淳说,用手指摩挲着装药膏的小瓷瓶。
“不想回去,早晚也要回去的!”程默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