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把腿给摔了,估计有一阵子不能来了!这是我侄子,跟来帮忙的!”
“大哥好!”林风超乖。
“行,进去吧!别乱跑!”那守门的嘱咐。
“是是!”林风应着。进庄的路他倒不陌生,此时跟着昆多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收恭桶,幸亏是冬天,捂得严实,就算是这样,也把他熏的够呛。
前院收完又收了内宅,之后又去了一个偏院。
“到这院千万别乱说话,也别东张西望!”进院前昆多老爹特意又强调了一遍。
“好!”林风应道。
“站住,检查!”看门的二个士兵叫住他们,说是检查却只是做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都嫌他们臭。
林风跟着昆多进了那僻静的院子,他用眼角四处瞥了瞥,这个院子的房舍每一间都没有窗户,只有一个通风口,不用问,这里是牢房!他紧跟着昆多,到里面一间屋子。“今天用不用掏茅房?”昆多问一个胖狱卒!
“不用!过几天再说吧!天这么冷,掏不干净!”
“那行!”昆多说。“那我就把牢里的恭桶先收了吧!”
“行行!你随便!”
昆多让林风拎着一个大桶跟在他身后,自己则一间牢房一间牢房地倒着屎尿。
“等等!”到了院子最里的大铁门外,他们又被拦下了。“这里面你们不能进!”
“哦哦!”昆多点头。“那麻烦您了!”
“等等!进去一个人,把恭桶拎出来了吧!”重犯牢房隔二天才收一次,这拎屎出来的活谁轮到算谁的,此时他一直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你去吧!”那人指了指林风,就昆多那腿脚,一个来回老半天,他还要一路闻那大桶传来的臭气。
林风没有说话,跟着那人进了大铁门。
很显然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地方,每一间牢房都有更粗的铁栏杆,更粗的铁链和更大的铁锁。而最里面几间带大铁门的牢房关的人就是重中之重。那人领着林风到了里一间牢房前把门打开,让林风进去。林风放下手中的大木桶,低着头进了牢房,扫视了一圈,见墙角有一个恭桶,便拎起来走到牢门口,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大木桶。那狱卒觉得恶心,捏着鼻子躲了老远。林风拎着空桶回去的时候往那远端的墙角看去,见一个人影端端坐在那里,看不清脸,但身材很壮,头发胡子浓密,有些佝偻,年纪应该不轻了!
“快点!臭死了!”狱卒喊道。
林风没吭声,等他锁了门,又去了下一间。这间也是单独铁门的牢房,牢门一开,林风便闻到了一股血气。屋里光线很暗,但刑架上架着一个人,浑身血淋淋的。林风起初心中一惊,但细一观察总算是放下心来,不是沈凌!他快速倒了这屋里的恭桶,又去了下一间,在这屋里他见到了沈凌,此时沈凌被铁链锁住双脚,活动范围只有石床边的三步之内。见自己进来,沈凌只抬了一下眼皮,但他知道林风来了,那一瞬间走路姿势和身形的变化他注意到了。前二天林风说自己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此时看来,自己又何尝不是。他不动声色,待林风倒完屎尿拎着空桶回来的时候,悄悄指了指隔壁又伸出二根手指。放下恭桶后又向他伸二根手指,并做了切的动作。等林风和狱卒离开后,他从石床上站起身,尽可能地让身体向前地趴到地上,只见门边墙角杂草里有一根一端是尖刀的发簪还有一包药粉。他伸长胳膊把发簪捡起来藏好,他要等到明天!等林风再来的时候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