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送完他们我就回来!”赵达挥着鞭子驾车远去。
田鹏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便也跳上马车,准备回宫复命,但没走多远,就见对面快步跑来一个人,腿脚还好像有点不利索。那人身形瘦高,脸上虽然包着布巾,但一双眼睛倒有几分像齐珏。
“大哥,我家里人病了,能不能麻烦大哥送我一程,我给双份……不……三份车钱!”他几乎是扑到马车上的,不容田鹏不停下马车。
“小公子,我有急事要进城,恐怕不能送你!”田鹏说。
那人低着头,趴在马车上喘着粗气,突然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尽是杀机,敢情这是想杀人抢马啊!
“呵呵!”田鹏心中暗爽,没想到啊,这走着走着好像白捡了个歹人!
没等田鹏笑完,那人裹在衣裳下的手握着匕首直接向他刺来!看力道,田鹏就知道,这人不是高手,敢出手杀人不过是凭着心狠心辣!可是田鹏是谁啊,太子殿下的隐卫,论武功仅仅比那四大影卫稍逊而已,他一闪身便躲开了那匕首,伸掌在那人腕上一磕,匕首便落了地。
“你……”那人怒目而视,他知道,自己……完了!这么多年的用心谋划全完了!更可笑的是,他是自己送上门的!
“抓住他!”远处,传来沈凌的喊声!“别让他死了!”
田鹏自然知道这些伎俩,伸手往那人嘴里的掏,便将藏在牙齿中的毒连同牙齿一起掰了下来。
“啊!”那人捂着嘴尖叫。
“就这二下子还学人当刺客!”田鹏甩甩手嫌弃地说。
“你……”那人嘴边流着血,头上围着的布巾被郊外的冷风吹起,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还有额上那朵鲜红欲滴的血扶桑。
“母妃……母妃……”金荣简跪在一具女尸身边,哭得泣不成声。他的额上鲜血淋淋,头发混合污血引来很多嗜血的飞虫。在他的身边,还有万百上千的尸体,身后跪着几十个比他还要小,却同样头上满是血污的孩童还有些妇人。
“快起来,快起来!什么母妃,你们伽良国都没了,哪来的母妃!都给我滚起来!”不远处,几个北唐的士兵的凶神恶煞般地骂骂咧咧。
伽良二字翻译成北唐话便是“红”!
“洪先生,好久不见啊!”沈凌走到他的近前,上下打量这眼前这位可以说是有些美艳的男子。“如果我没猜错,洪先生应该是姓金的吧!”沈凌说,“看来我猜对了!”沈凌看到自己说出“金”这个字的时候,他的眉毛抖了抖。“而且看您的年纪,应该是已灭的伽良国皇室……”
“你住口!”洪先生对沈凌大吼道。
“走吧!咱皇上面前细细聊吧!金先生!”沈凌呲笑。
朝堂之上,景泰帝对一干大臣,该赏的赏,该罚的罚,该升的升,该降的降!此时他看着王敛这个国之重臣,倒是有些唏嘘了。“你这老东西,机关算尽十几年,在几位皇子间徘徊,对哪个都不表态,对哪个也不得罪!虽然朕不喜欢你这性子,但若论为相,你也算是称职!但这次,你大错特错,若论罪,你当诛,但就在刚,你的女婿醒了,朕要赏他,他不要,只求朕饶你一条命!论做人做事,他比你强!”景泰帝说。“右相王敛从即日起免除一切官职,去其功名、没收一切财物收归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