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场疾病已经持续了七八日,而且看起来似乎有变严重的趋势,所以京城内外的百姓们都人心惶惶的。更不要提那些得病的人了。谁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啊?
济世堂开的这些药都是没问题的,但相比起元兮所提供的,药效自然就差一些。再加上患病的人太多,病人没有一个好的恢复环境,因此才吃了这么些药都不见情况好转。
时间一长,病患们心里自然都有了猜疑,觉得这病是不是治不好了。眼看事态就要稳不住了,幸而元兮雪中送炭,及时将药制出来了。
赵煊麟先没有直接露面,而是安排陆恒远坐镇济世堂,将元兮送来的药抬到了前边卖给病人,他自己则是在楼上暗中观察着。
听说济世堂研制出了新药,能有效治疗大家的病,病患们当然十分高兴。更何况元兮与赵煊麟已经提前商量好了,这药的定价并不高,至少能让大家都吃得起。当然,免费是不可能的。
人都是贪婪的动物。一旦这些人发现元兮的药有效,那么便会有人生出其他的心思。比如从病患手里低价购入,再将这些药高价倒卖。现下制作出来的药是有限的,所以不可能每个人都能买到。而如果是免费得来的,这些人当然不会在意,到时候元兮就要用更多的药去填这个无底洞。
然而尽管他们已经想得够周到了,人群中却还是传出了反对的声音。赵煊麟站在二楼看得分明,堂内的病患中有一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就在陆恒远说出新药的时候,他立刻就在人群里鼓动众人唱反调。
“什么新药,我看你们济世堂就是在想办法骗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钱!”
他看似义愤填膺的话一开始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在意,毕竟陆家在这一行积累下来的名声不小,岂是旁人三两句话就能挑拨得了的。
陆恒远听了这话很是气愤。但他知道这时候与这人吵嚷起来,于自己和济世堂没有半点好处。所以他才忍住了心里的气,转而对那人好言相劝道:“这位朋友,我济世堂向来是以悬壶济世为己任的,又怎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蒙骗大家呢?想来你定然是误会了什么吧!”
“没什么误会的!”那男人见陆恒远客客气气的样子,顿时更加来劲了,“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的!亏你们济世堂还说什么悬壶济世。我问你们,两日前我妹妹生了病来你们这儿看诊,你们给她喝了一碗药,结果回去之后她就人事不省,这难道不是你们害的吗?”
这两天来看诊的病人实在太多,陆恒远也不知道这人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两天他确实按照元兮所说的,熬煮了一些预防的药给城里的百姓喝。但那些药都是些预防风寒的极为普通的药材啊,就算起不了作用,也不至于喝了以后人事不省啊。
但男人此言一出,堂内众人顿时开始议论纷纷。这些天,济世堂门口确实在免费送药,而且来喝的人还不少。虽说暂时还没有传出不好的事,可也难说这药就百分之百没问题啊。到底是涉及到自己的健康,病患们心里难免就生出了那么丝丝怀疑。
“既然如此,还请你将你妹妹速速送过来,让我这儿的大夫看一看啊。若真是济世堂的问题,那我也定不会推诿责任的!”陆恒远对济世堂上下有信心,更何况他这些日子都在这儿亲自守着,怎么着也不会让手下的人犯这么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