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芙姐姐，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霜灵闲着无事，看舒芙摆弄着制茶的瓶瓶罐罐，心中起了玩心。

舒芙端着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虽然她挺喜欢霜灵，但是这些活计她素来不假他人之手，便婉拒了霜灵，只递过去一盒花草茶含片，“如果你觉得无聊的话就吃点糖出去和他们玩吧，姐姐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霜灵究根结底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这才没多久就已经看腻了舒芙摆弄来摆弄去的样子，当下便含着糖出去找裴妮娜他们了。但是等她出了茶间却发现只剩下萨莫、乌桓和柳思南三人。萨莫和柳思南相对而坐，并没有因为霜灵的到来而终止谈话。

“我想你应该知道在队伍里唯一有可能打败加璐璐的人是谁。”开口的是萨莫。

“然而我们要谈的是杀死加璐璐而非打败。”柳思南伸出纤长的手指叩了叩茶几，继续说道，“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在死亡面前你还是太年轻。”

萨莫直视着柳思南的眼睛，“年轻从来都不意味着弱小，你应当知道我不是一个人。”

“在异界魔鬼的领域从来都不会允许有第二个魔王存在，你的追随者无法踏入鸩路一步，哪怕是短短半寸也不行。如果连这一点你都不能弄清楚的话，我想我会对你说，‘萨默尔，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好吧。”萨莫显然是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那么你总该可以让我试一试吧。顺便问一句，我可以提前索要那份礼物吗？”

“你觉得呢？”柳思南笑着看向萨莫。

“Well，”萨莫耸了耸肩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先预支出一部分作为礼物。这会让人更具有动力，不是吗？”

柳思南摇了摇头，“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你只是你，而不是我。”

“你请来的这位应当实力不俗吧，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麻烦我们。”萨莫对柳思南“舍近求远”“弃简取繁”的做法其实不很理解，在等待舒芙送上茶饮的空档便抛出了这个问题。

“你可以这样理解。”柳思南左手在空中画下几笔，一个白色的棋盘纹样便悬在了他们面前，“命运下了一盘很大的棋，它的最终目的是胜利。”柳思南隔空点了几点，一颗颗棋子落在棋盘上，“低级的棋手只知道取胜，而高级的棋手要做的是将它下得漂亮。”最后柳思南一覆手将棋盘推翻，棋子尽数收回手中，“你们现在已经身在棋局中，而我扮演的是棋手的角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自己执黑白二子，现在的我和曾经的我相互对峙。”

萨莫将柳思南的话在大脑里稍微转了个圈，捋了捋层次，“你的意思是你曾经赋予加璐璐强大的力量，而你现在要用提高我们的能力的方式去对抗她，以免她过于强大的力量造成乌提大陆体系的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