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如山,行军神速。
一会儿功夫,宫门外,何进的兵马只有二千多了,显得有些稀松。
“程远志,何进退兵了,我等该如何行事?是否由洒家带着禁军冲出去?”
张让的心思活络了起来,没想到程远志的三言二语,就能让何进撤掉了超一半的军兵。
这时,就算张让的武艺再差,以五千禁军面对宫门外的二千兵马,张让还是有点底气的。哼,屠户何进又怎么了?空有一身蛮力,张让虽为阉竖,但身残志坚,有禁军在手,兵马比何进多,可就不怕何进了。
啪!
程远志的马鞭猛地一挥,呼啸而至,狠狠地抽在张让的身上,顿时就抽得张让白白嫩嫩的皮肉绽开了血花。
鲜血瞬间就染红了张让的宦官衣服,然而程远志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依然毫不留情地呵斥张让,甚至表情狰狞,显得暴躁无比,一双眼睛通红,犹如噬人的野兽,怒喝一句,骂道:
“聒躁!张中常侍,你这是想学蹇硕?也让本司空将你从宫门的城墙上扔下去吗?本司空都说了,从不食言,做人要讲信用,你以为本司空是在开玩笑?哼,别以为本司空让你暂时统领禁军,你就能败坏了本司空的名声,休想!”
“张中常侍,本司空说一不二,像和张中常侍买官,从来也是用真金白银,有拖无欠,所以偷袭何进一事,本司空就当你刚才放了个屁,不与你计较,你切莫再说,否则蹇硕就是你的下场。张中常侍,还不速速让人打开宫门,让何进等人进来?”
程远志看张让就像斗败的公鸡,毫无精气神,知道张让是担心宫门一开,没有办法承受何进的雷霆之怒,万一屠户何进发起怒来,一刀将张让给砍了,那也不是没可能。
屠户嘛,本就是莽夫一个,能有多好的休养?
“程司空,真打开宫门呀?要是何进的麾下部将暴起杀人,怒而屠杀,那洒家可应付不来啊。”张让是真不敢去面对何进的大军,哪怕何进的兵马已经从一万多减少至二千多。
张让还是极怂,性命只有一条,逞强好胜可不是什么好作风,没看到蹇硕的下场吗?前车之鉴啊。
“罢了,张中常侍,你唤人打开宫门,然后你可先不必在此地守着,你亲自带着人,速速前去后宫,迎接何太后和皇子辩出来,告诉何太后,尔等十常侍皆愿意拥立皇子辩登基帝位,继承大统,想必何太后定当会感恩尔等的投效和拥立,会在何进面前保下你们一命。”
“当然了,本司空亦会向大将军求情,为你们减轻罪状,到时只要将所有的罪状推给蹇硕,还是有机会能够蒙混过关的。快去吧,再拖延下去,大将军估计会以为我等言无而信,刚才只是缓兵之计,说不定更会大怒,再次挥军前来,下一次就可没这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