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点气力,还是不要拿木棍来敲俺老张了,打起来和挠痒痒似的,舒服!”
然而张飞是舒服了,那些被张飞提起砸在地面上的蔡府手下,一个个躺在地上,不停地哀怨、惨叫,大多人都摔个骨折,疼痛难忍,有的人甚至还摔断了腰,爬都爬不起来。
眨眼之间,张飞已经将蔡府全部的看家护院给打倒在地了,仅仅剩下的蔡邕和蔡邕的管家阿福站在书房门前,气得直直发抖,无法理喻。
“翼德,不得伤人,小心坏了司空的亲事。”
刘备看张飞打得兴起,生怕张飞下手没个轻重,万一下手狠了,杀了蔡邕府上的下人,蔡邕更加脸上无光,到时说不定会把亲事变成坏事。
张飞闻言,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迎亲的,用手指着领头出列的蔡邕,喊道:
“老头,快将司空的夫人交出去,俺们迎接回去还要喝酒呢,不然俺就要打你咯,你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挨揍。”
张飞走到蔡邕的面前,撸起袖子,作势要打,嘴巴面对着蔡邕呼出了长长的一口酒气,根本不像是来迎亲接娶的人,倒十足像个街头的醉鬼。
刘备给关羽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赶紧上前,一人抓住张飞的一只手臂,架起张飞就走。
蔡邕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身为读书人,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自从蔡琰在院子里弹琴,被程远志这好色之徒孟浪过之后,蔡邕感觉就没顺心过,不得不开启吵架的模式,卖力地指责起程远志等人了,骂道:
“莽夫!竖子!狂徒!老夫定将上朝参奏你们一本,让天子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伤风败俗的大罪。”
大汉讲礼,礼不可废。
要是失了礼,就会被人戳住脊梁骨,嘲讽或谩骂一辈子都不消停的。
张飞已经被刘备和关羽拉开,程远志扫了郭嘉和戏志才这两个真正意义上的狂徒浪子,决定还是自己亲自上阵的好,免得等下郭嘉和戏志才一张嘴就将老丈人蔡邕给活活气死,那这门亲事还真得黄。
蔡邕提到天子,正好有了转移注意力的话题,程远志趁虚而入,抱拳笑道:
“蔡议郎,你不用上奏弹劾本司空了。天子已崩了,新帝前几个时辰刚刚即位,乃为嫡皇子刘辩,如今是何太后垂帘听政,何大将军独断朝纲,蔡议郎若是非要上什么奏疏的话,那可以交给本司空,本司空替蔡议郎将转递到大将军府,再跟何大将军说一说,也许何大将军会听信蔡议郎的话,治一治本司空娶亲的罪。蔡议郎可愿试试?”
程远志知道像蔡邕这种直臣,一旦知道天子刘宏死了,肯定会心灰意冷,尤其是新帝还是年仅七八岁的刘辩,本来大汉就已昏庸无道,暗无天日了,现在又有个新的傀儡小汉帝上位,那汉室离改为何氏天下,不远了。
一时之间,蔡邕心头如麻,之前宦官和外戚共同把持朝政,虽说令人发指,人神共愤,好歹蔡邕这些忠臣,还能在其中制衡一下,拉拢一方,打压一方。
现在好了,变成何进这外戚一家独大了,蔡邕连议郎的官职都不想要了,与何进等人同朝为堂,简直就是文人士子的耻辱,不堪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