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宴也不恼,笑笑的继续道:“我开车出去后,很快就发现有人跟踪我,便弃了车打了出租车,不敢继续往碱房沟,再市里打转想甩掉跟踪的车,但是,不管我到那里,后来的车牢牢的盯着我,后来我无意间上了钟家四公子钟海信的车,却仍然没躲过追踪,最终被金达余的人追上,差点丢了小命。”当日的情形简直是九死一生,但此刻江小宴淡淡的讲来,其他的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江海元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女儿,百感交集,担忧、愧疚、愤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连修炼到泰山崩于前不动神色也从来不失态的宴老太太也顿住了喝茶的手,等着江小宴的下文。
江小宴笑道:“幸运的是,当时靳方请了叶影棠,带了军方的人赶到,两方发生了枪战,我侥幸逃脱,没有死在金达余的雇佣兵的枪下,活着回来了。”她笑笑的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淡然从容,却听得江海元的心一抽一抽的。当日她是幸运的回来了,可当时那情形,简直是九死一生,当时吓得他心脏都不跳了,当日留下的脑震荡让她变了一个人,让他悔恨不已,差点去找金达余拼命。
“后来发现我的手机被人装了追踪器,所以那天我自以为聪明的几次换车,却没有逃脱,一直被紧追不舍。那么我想问问,这个追踪器是谁装的呢?”江小宴笑着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道:“那个人就在这屋子里,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自动站出来,我可以放过你一次。”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角落里有人擦汗。
江跃然笑了,他也顺着江小宴的目光四下移动了一圈,突然怔住,眼里闪过懊恼,但随即恢复正常。他刚进来没多注意,这会却发现屋子里除了江家宴家的主人,还有不少下人。不过,江小宴怎么能知道呢,她这是咋大家了吧。
他心里冷笑。
“好吧,既然没人承认,那我继续讲故事了。金达余跟我有仇,对我下手,我无能为力,只能自认倒霉。可奇怪的是,我发现从江家门口跟踪我的那一拨人,并不是金达余的人,金达余留在江城的都是雇佣兵,我已经与他们相遇几次,自是认得。可跟踪我的,明显是几个胆小如鼠的小混混,在金达余的人来了之后就默默的撤退了。他们以为他们做事干净利落不留痕迹,却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他们留下了线索。我派人顺着线索查了查,竟然查到了江家,你们说好笑不好笑?”江小宴笑笑的道,这时候谁敢说好笑,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有话直说,绕来绕去做什么,你倒是说说,查到了江家的谁?”江海岩不耐烦的道。
江小宴淡淡的笑,“小叔真是个急性子,讲故事呢就是有悬念才好听嘛。您喝口茶,听我继续讲,当然了,我是没那个本事去调查金达余的,他的势力都已经转移到了境外,但幸运的是,我从军方拿到了一点资料,证明咱们在座的有人跟金达余的人私下联络过,可以说,他引我单独出了江家,然后通知金达余的人持枪行凶,想杀了我然后把责任全推到金达余身上,毕竟,谁也想不到江家会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更想不到他们的计策如此精妙,就这次我死里逃生,就连阿爸以为金达余睚眦必报,谁能想到这背后人的险恶用心呢。真真是使得好一招借刀杀人啊,我估计他不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计策,大堂哥,你说是不是?”江小宴走近江跃然,笑着盯着他的眼睛道。
景氏刚要反驳,江跃然拉了拉她,带着笑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三妹,这不会是你臆想出来的故事吧,毕竟那次你脑震荡伤着了脑子,一度都认不清人的,当时我跟三叔可担心了……对不对,三叔?”
江跃然机敏,将江海元也扯了进来,江海元没法否认,也没法说是,脸沉沉的没说话。
江跃然也不以为意,道:“我原以为三妹的脑震荡好了呢……”他虽然没明说,但众人哪能不明白,景氏就顺口道:“怪不得,原来你发癔症呢。”
知道江跃然难缠,江小宴也不气恼,也不反驳,笑道:“当日我脑震荡是真的,不过我脑震荡了,盈盈可没有,对不对?不过呢,”她话锋突然一转道:“我知道有些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但是作为管家人,我自是要做到大度,我也给他一次机会,自己站出来,我原谅他一次。”江小宴呷了一口茶,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