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宴不受影响,继续伏案学习。
谁知道第二天早早的,她正在锻炼,秦妈跑来报告说宴老管家又来求见。
“不见,让他回去吧,我们宴家的东西拿不回来他就别来见我,等着身败名裂坐牢吧。”江小宴有些不悦,她今天准备再去拜会冉临呢,大清早的这个宴五又来哭哭啼啼着求饶,影响她的心情。
“大小姐,佩佩小姐也一起来了,她说她来赔罪。”秦妈有些犹豫道,她也知道她家大小姐那么忙的,宴五太过可恶,可宴五的外孙女元佩佩,是江小宴一起玩大的伴儿,曾经两个人关系可好了。
元佩佩,江小宴一时有些复杂,说起来宴五也是个命苦之人,一双儿女早早因病逝去,唯一留下了这个外孙女元佩佩,疼的跟命根子似得,当成大小姐养,当年宴老太太也是心慈,让她养在宴家大院,跟江小宴一起读书玩耍,相互作伴。
可元佩佩有先天性心脏病,身子极弱,整日病怏怏的,三天两头要住院,江小宴还要照顾她。江海元有些不乐意了,不愿让江小宴天天跑去宴家,虽然没法陪着江小宴读书玩乐,但元佩佩年纪虽然不大,却极为聪慧,也许因为家庭和身体的缘故,她过早成熟,懂事的让人心疼,言行举止更是模仿宴老太太,江小宴更像宴老太太的外孙女,是宴老太太贴心的小棉袄,比江小宴更亲近,她对江小宴也是跟亲妹妹似的疼爱有加,江小宴一度跟她关系非常亲近。
后来元佩佩几度发病,宴五带着元佩佩辗转各地治疗,甚至一度在国外治病,江海元坚持亲自带女儿,两人才慢慢的疏远了。
据说这两年元佩佩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一年要发病几次,常年要生活在无菌病房,没法与人接触,便深居浅出的,两人见面几乎寥寥无几,秦妈也一时感慨万千,“佩佩小姐的身体倒是好了很多,我看她气色还好。大小姐,你要是忙,我去给她说,宴老管家的事情跟她无关,让她好好回去养病就好。”
江小宴摇摇头道:“没事,秦妈您问问,她们要是没什么事可以的话一起吃个早餐吧,我也是好久没见过她了。”元佩佩她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也不好不见啊。
秦妈点头自去传达了。
江小宴换了衣服下楼,江海元已经坐在了餐厅里看财经报纸了,而宴五和他的外孙女儿元佩佩也已经被请进餐厅坐着了。
目光触及,江小宴吃了一惊,宴五完全不是之前的样子了,不再是记忆中精神矍铄非常能干整日乐呵呵和蔼慈祥的老管家,上次揭穿他的时候,虽然他痛哭流涕痛苦不堪,但至少精神很好,有些狡黠的样子,现在看他瘦了好大一圈,头发花白,精神委顿,坐在江家的餐厅里,有些战战兢兢的不安样子,不时的抬头看看江海元,目光无处安放的样子。其实以往宴五照管着宴家大院,里里外外是一把好手,在人前根本不像是一个下人管家,而像个老爷,常常操持、甚至主持宴会,常常跟主人平起平坐,同桌吃饭,代表宴家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见识宽广,气度非凡,格局也大,修炼出了一身人上人的气度,走出去俨然一副成功人的范儿。
但这会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就像是旧社会那种下人,头发花白了,背也佝偻了,像是被赶上架的鸭子,坐没坐相,左顾右盼,扭捏不安,真是跟往日不可同日而语。看来东窗事发对宴老管家的打击不小啊。江小宴忍不住冷笑,不知道宴老管家是悔不当初,还是因为所有的不义之财被挥霍了凑不齐而担忧的?
目光微转,一旁的元佩佩倒好,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身形单薄的像个纸片人,但精神还好,面上带笑,一身合身的黄色网格连衣裙衬得气色还好,她身形挺直,规规矩矩的,坐姿优雅,都是都是小时候宴老太太给她们教的,没想到她能坚持的现在,江小宴看着忍不住笑了。
“小小姐。”
“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