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兵顿时喜上眉梢，搂着观察员的脖子嘻嘻哈哈一番，然后迅速把他押到雷辰面前。

“首长我错了！”

观察员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经历了从被枪毙到被放的过程，等于是在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这会儿整个人都有点虚脱的样子，被战友带过来后急忙道歉。

“当时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我不应该……”

雷辰伸手制止了他的话：“这件事嘛，我确实是挺郁闷的，不过你做的没错，在那种情况下我的出现确实很可疑，而且我穿着夜枭的装备，你怀疑我是他们的人也很正常。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过，你也别怪你们营长，他也是为了救你才说要枪毙你。”

“是是是……”观察员忙不迭地点头。

少校没想到自己的手段一下就被雷辰看穿，他有点尴尬，又对着雷辰敬了个礼，疑惑的问道：“雷上校，你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雷辰笑道：“我是龙牙的教官不假，但我的情况有些特殊，平时都是待在花城，不在龙牙那边。今晚上听到这边的爆炸声，又遇上一架坠毁的武直十，我就过来了。”

少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卫峻晖，是他们的营长。雷上校以后在花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

“好说。”

雷辰跟卫峻晖交换了联系方式后，走到老年这边，问道：“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特工组在花城还有几处基地，只能先去那边了。”老年叹了口气，有些自嘲的道，“这里是特工组最隐蔽、经营时间最长的基地，可惜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经过这件事后，卯兔特工组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两说。”

雷辰一愣：“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卯兔的预备成员几乎全部战死，正式特工也损伤惨重，想要重组……难啊。”老年苦笑着摇摇头，示意雷辰跟他走。

老年带着雷辰去了个没人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被挤扁的烟，抽出两支捏了几下递给雷辰，点上烟后自己蹲在废墟上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

看到老年这颓废的样子，雷辰不禁皱眉，也蹲在他旁边抽起烟来，时不时看他一眼。

然而半支烟过去，老年一句话都没说，雷辰有些着急，忍不住问道：“你把我叫过来，难道就是为了陪你抽烟？”

“唉……”老年长长叹了口气，满脸的惆怅。

“哎，老年，这可不像你啊。”雷辰郁闷道，“咱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都是个天塌下来都不会眨眼的人，怎么今晚这件事把你打击成这样了？”

老年指着远处正在收拾尸体的士兵，问道：“你看看，今晚死了这么多人，如果换作你是卯兔的组长，你能跟没事人一样吗？”

“我不能。”雷辰摇摇头，“但是我也不会颓废成你这个样子，我会尽力补救这一切。”

“怎么补救？”

“先把受伤的送去治伤，然后把活着的特工召集到一块，找个安全的地方容身。卯兔虽然遭到袭击，但是还远远没到解散的地步。”

“所以说你比我适合做卯兔的组长。”老年抽了口烟道。

“呃……老年你在逗我！”雷辰有些懵逼地眨了眨眼，“什么叫我比你适合做组长？刚才我说的处理方法，只要是个人就能想出来好吧？”

“没错，你的处理方法是不怎么样，但是你这处惊不变，遇到事情能保持绝对冷静的性格，却是比我适合做卯兔的组长。”

雷辰噌的一下站起来，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我冷静？你有没有搞错，在我的字典里，就从来都没有冷静这两个字！”

老年没搭理张牙舞爪的雷辰，闷头抽了口烟道：“我研究过你。”

研，研究？

雷辰挑了挑眉毛。

“从你跟端木认识之后我就一直关注你，也暗中调查过你。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性格有些阴晴不定，说是暴躁也不为过，很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

老年看了雷辰一眼：“但是，如果遇上大事，你会变得非常冷静，然后你做什么都会经过反复推衍。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你即使做了一些不合法的事情，也没人追究你的责任。”

“我……”

“你不用忙着否认。”老年摆了摆手道，“不说别的，前段时间你把大富豪砸了，而且还砍断了庞奇志的胳膊；再有就是前几天夜里，你在北海街开枪废了陈虎的手下；同天晚上，你滥用职权差点把陈子安毙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晚是你跟他飙车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