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时候,有人说城管里面有很多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雷辰还以为这是在黑城管,虽然不排除城管队伍中有一部分害群之马,但也不见得全部都是坏人。
可是当他看到眼前这几人流里流气的神态和动作后,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身上描龙画凤就不说了,用棍子指着别人骂骂咧咧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小混混,当然,如果脱去城管制服,再染染头发就更完美了。
这群城管面前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热气腾腾的包子,有些包子已经被踩扁,上面印着黑乎乎的鞋印,四周还散落着不少煎饼、油条之类的早点。
场地中间有辆破旧的三轮车被掀翻在地,三轮车上的笼屉被砸的稀碎,旁边还有个炸油条的锅倒扣在地上,周围全是滋滋作响的热油。
城管的对面站着三个人,看起来应该是摆摊的摊主,而雷辰的二叔雷永利正在其中!
雷永利搀扶着的老头似乎被油烫到了,捂着胳膊哀嚎不已,鼻涕眼泪流个不停,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大片水泡,看起来狰狞可怖,又有些恶心。
右边的中年人也好不到哪去,白色的背心上印着七八个黑乎乎的鞋印,裤子上沾满了灰尘,应该是被踹倒在地后又挨了揍,形象非常狼狈,他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愤怒。
相比之下,雷永利就幸运多了,身上没有灰尘,只是裤子上印着一个鞋印,脸色很不好看。
雷辰微微松了口气,阴沉着脸走过去,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城管发现了。
那个城管看起来大概30来岁,身材壮硕,毫无特色的面孔上带着不可一世的表情。他的制服没系扣子,右胸口露出一个龇牙咧嘴的龙头纹身,而且通过胳膊上的龙身可以判断出,他纹的是一条过肩龙。
城管拦住雷辰,伸手推了他一下,骂骂咧咧道:“城管执法,闲杂人等滚一边去!”
雷辰自然不会被一个普通人推得倒退,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个城管的手,又斜了他一眼:“城管执法?我看称作黑社会办事儿更加贴切吧?”
“嘿!”
那个城管当时就不乐意了,手指头不停戳着雷辰的胸口,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咱哥几个在这里执法,哪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告诉你,你要再敢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小心连你一块揍!”
说完还警告般的亮了亮手里提的棍子,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情。
雷辰突然出手,抓住那个城管的手指头使劲一拧,城管吃痛当时就惨叫起来,手里的棍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也随着手指弯曲的方向扭着身子。
“疼疼疼疼!放手!放手!卧槽你大爷!”
他这一叫不要紧,另外几个城管回头一看,顿时就围了过来。
“放开他!”
“你他妈好大胆子,信不信老子把你抓起来?”
“叫你放手听到了没有!”
“妈的,找揍是吧?”
面对七名城管的叫骂,雷辰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就像没听到一样。当然,他也没有放开那名纹着过肩龙的城管,反而又加大了一些力道,那名城管惨叫声更大,直接跪在了地上。
雷辰抬头看了看雷永利,大声道:“二叔,打电话叫救护车。”
“哎,好!”
雷永利看到突然出现的雷辰有些懵,但还是应了一声赶紧打电话。
另外一名纹着纹身的精壮城管嚷嚷道:“救护车?今天的事情没解决之前,那老头用不到救护车!”
“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救护车!”
雷辰看着精壮城管冷冷一笑,右手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那名纹着过肩龙的城管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他的手指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明显是骨折了。
“嘶……”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那些围观的人惊疑不定的看着雷辰,心说这家伙好大的胆子,居然连城管都敢打,难道就不怕惹祸上身吗?
在华夏,城管可不是普通的“执法部门”,成员的身份背景都非常复杂,有些地方的城管甚至是些纯粹的流氓地痞。他们打人是家常便饭,特别是最近几年,网上还揭露出数起打死人的事件,这使得城管凶名更甚。
难不成这家伙有什么凭仗?或者来头很大?
不管怎么说,围观群众对于城管被打还是觉得非常解气,若不是城管的凶名远播,说不定都有人喝彩了。
雷辰右手松开,任由纹着过肩龙的城管抱着手满地打滚,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几人:“你们好大的威风!谁给你们的权利可以随便打人砸东西?你们这也叫执法?你们执的是哪门子法?”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身上描龙画凤,衣冠不整,像个什么样?”雷辰指着那名有纹身的精壮城管,“戴着帽子干嘛,干脆摘了,再去染个头发,那才像样!哪跟现在似的,城管不像城管,混混不像混混。”
精壮城管被训了一通,脸上挂不住,铁青着脸道:“你他妈谁呀你?老子怎么执法还用的着你来教?你把老子的兄弟打了,今天要是不给个满意的说法,哪儿都别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