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从凰城寄出来的信等到达邵雁辰手中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几天。
一直留守在凰城的绮墨寄过来的信只是例行的问候和各种事项的报告。邵雁辰就着烛光仔细地研读着每一个字,然后目光在“漪小姐”那里停留了许久。但是因为这封信中并没有对这个人过多地提及,邵雁辰也只好作罢。信是绮墨写的,既然她只是粗略的提了一下这个人,就说明她对这个人的兴致不大,或者说,她并不认为这个漪小姐的出现能给凰城带来多大的风浪。但不知为什么,邵雁辰却总觉得这个地方好像有点问题,可惜这里离凰城太远,即使心有疑虑也鞭长莫及,只能在回信中嘱咐绮墨多关注一下此人的行踪。
时漪现在还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已经引起了邵雁辰的注意,因为她的出现十分低调,所以即使有聪明才智也并没有在凰城里得到注目。其实这也正是时漪想要的,因为她认为净水才能流深,自己还有的是时间,不需要那么拼命,她只需要在邵雁辰回来之前把这座城牢牢的握在自己手中就好了。
时漪回来后不久我直接去拜访了五皇子,为了实现对猎狼之主的承诺,时漪也提出会帮助五皇子完成大业。
时漪的出现对于五皇子来说无疑是件很令人开心的事,因为对于现在已经焦头烂额的他来说,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太多。
如今的大烽皇帝采取的是不管不问的态度,这城中有这么多皇子,几乎都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而且自己也不会有几分能力,对于这样的位子自然是想要争上一争。所以除了斗得最厉害的五皇子和二皇子之外,其他皇子也是想插一脚的,就这样,自从邵雁辰走了以后,整个朝堂就变得十分混乱,这里直接变成了几位皇子的争权夺利之地,大臣们的生活也被搞得乌烟瘴气,可以说是人人苦不堪言,但是就是这样混乱的情况,皇帝都没有丝毫要管的意思,这不禁令人猜疑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就是让你们争得头破血流,然后最后还没有倒下的那个人就自然而然的成为太子了。”时漪把茶杯探进慕篱之内,轻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说。
坐在她对面的五皇子深深地皱起眉头,“父皇竟是这么个意思吗?那之前他对我的栽培又算是什么。”
“栽培而已,殿下又以为是什么?你现在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想什么时候弃子都能扔掉,不要再想着他对你的旧情和眷顾,只有靠自己,把自己的力量变得强大起来才有可能问鼎最后那个位置。”时漪直接撕开外表华丽的皮囊,都出了这件事丑陋的本质给他看。
“可是……父皇不喜欢我们兄弟相残。”
时漪皱了皱眉,一拍桌子,“这都已经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婆婆妈妈的,现在你为你那些兄弟担心的时候,人家恐怕早就已经算计着该怎样处置你了,此刻妇人之仁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任!”
五皇子唱一听见这声斥责愣了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说吧,我该怎么做?”
现在的五皇子可以说是对这位漪小姐的聪明才智佩服的五体投地,已经由最开始的不信任和轻视变成了现在的倚重和尊敬。对他的态度发生改变就是因为最近几次的突发事件中他采取了这位漪小姐的意见,到了最后不但没有被训斥反而受到了皇帝的嘉奖。从那以后才逐渐荣升为自己身边的一等幕僚。
此时的漪小姐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她咂了咂嘴,继续说,“你这次来可是为了请教,城外失火一案的?”
五皇子点点头,“我怀疑这件事应该是有人收我二哥的指使做的。”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