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我的王。”一个奴役火急火燎地跑进来,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伊稚胡儿哲正烦躁着,闻言抬了抬头,“还有什么事是比博古志更不好的,快滚出去!”
奴役打了个哆嗦,但还是伸着脖子说,“我的王,是多拉娜居次殿下……出事了……”
“你说什么!”伊稚胡儿哲瞪着眼睛一拍桌子,“拉娜她怎么了?”
“是刚才居次殿下身边的一个侍女跑过来说的,她说居次殿下突然在自己的帐篷里晕倒了,在晕倒之前已经整整一天不吃不喝了。”奴役未免引火烧身,赶紧把刚才了解到的事情一下子全倒出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巫医过去了没有!”伊稚胡儿哲已经坐不住了,他恐怕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决不能再失去这个女儿了,毕竟她身上还关联着一场联姻,若是她出了什么事,自己辛辛苦苦保下的草原恐怕就又要陷入战乱了,虽然在此之前北祁已经说要退婚,可是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啊,一旦人出了事,可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所以他不敢不重视,快步走出帐篷,带着人直奔居次帐,此前被叫到这里来议事的贵族们面面相觑,有几个跟皇室关系特别密切的也都跟了过去,剩下的人觉得在这里干坐着也是尴尬,所以也都跟了去,就这样,一大群人都离开了这间帐篷。最晚立刻这里的是邵雁辰,他从那个奴役闯进来并听他提到多拉娜开始就知道这件事很可能不会朝着自己预计的轨道安全度过了,多拉娜有野心,也有脑子,和博古志那个傻子完全不一样,所以她一旦得到亲兄弟不好的消息就肯定知道是自己搞的鬼,即使已经不受伊稚胡儿哲待见,也绝对要翻出些风浪的……
“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邵雁辰终于站起身,站在了人群的最后,随着人流走过去。六出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安静地跟在他身边。
就算是之前处理地再干净,博古志也终究是被云鹄杀死了,但是当初因为是在那个村庄里,所以其实涉及到这件事的人还不少,当时邵雁辰并没有下令对所有人赶尽杀绝,如果伊稚胡儿哲真的有心查下去的话,也许真的能查出很多蛛丝马迹,现在邵雁辰赌的就是伊稚胡儿哲究竟会做一个什么决定,是为了儿子不惜牺牲自己继续查下去,还是就保留这个现状留一个顺势继承自己的王位。
但是显然后一种做法会直接触及到多拉娜和她母族的能力,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所以在伊稚胡儿哲还处在考虑时期的时候,她就必须要站出来做点什么了,因为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出手的话,就会被彻底遗忘,将来拿不到任何权利,就算是将来要嫁到北祁,也一定会得不到重视和尊重。作为一个政治牺牲品,她将会失去所有选择的权利。
邵雁辰想,如果是自己的话,也绝对不会在现在保持沉默,所以多拉娜弄出来的动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现在就单看自己会如何应付了。
当一群人呼呼啦啦来到居次帐外面的时候,就看见伊稚胡儿哲已经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外一脸痛苦地坐在那里等着了。
一个自诩与王室相处地较好的贵族大着胆子上前,“我的王,不知里面情况如何?居次殿下可有大碍?”
“没什么,就说是摔了一跤。”伊稚胡儿哲抚着额头,眉头紧锁。
“这……怎么会?居次殿下身边有这么多服侍之人,怎么会突然摔了一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