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严急忙过来帮腔:“念齐把领屡立奇勋,在我府兢兢业业之功劳,此次就饶他一回,他必能吸取教训,不会再犯!”
“齐某不需郑将军求情,但愿以法处置!”齐咨接过话头,又道。
陆放轩见他两个一唱一和,明摆着是为齐咨脱罪。他自己也是想暂留齐咨,日后捏着这个把柄,也好将他一脚踹开。想罢,他便俯身看了眼齐咨:“齐把领,这非汝之过,起来好议事。”
齐咨听罢,不觉泪如泉涌,感激涕零:“陆公宽宏大量,小人必万死以报!”
“你我都是从小的兄弟了,如亲生的哥俩一般,岂忍心问罪?”陆放轩笑道。
齐咨心中五味杂陈:‘我随他多年,竟未了其心性。看来陆兄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我得永保此位矣!’
“齐把领。”
“哦,”齐咨回过神来,近前作揖,“大人吩咐。”
“据万郡王差人说,今日早上,叶永甲去拜谒了柳镇年,很可能是为了求得圣旨。万一诏书真颁行下来了,必然更为棘手。如今尚要决断,齐把领可有一二计策?”
齐咨冷静地说:“我们现在无非是和柳党比速度。速度最快的法子,就是您亲身去挡旨了。”
“陛下旨意怎能阻挡!你疯了不成?”郑师严不敢相信,以为齐咨还在说着醉话。
“是趁诏书未曾写好之前,让您与万和顺直闯宫门,在殿前诉说我之案情如何如何冤枉,料柳党亦不敢阻拦,陛下见二公在前,必有应对。善者能还我一个清白,劣者至少也能延缓十余日,足有使巧之空间。”齐咨并不理会郑师严的话,固执地劝谏着。
陆放轩大以为然,挥袖道:“我都活了半百的人了,就算身死,无可挂念;不如拼他一场,看他柳党的能耐究竟几何!备马,前往行宫——万和顺府!”
“陆贤弟!”适才愁眉不展的万和顺见陆放轩进了园内,顿时狂喜不止,跺了跺脚,就扯开步飞奔过去,与他紧紧抱住。
“真是久旱逢甘露啊!”万和顺使劲拍着陆放轩的背部,又晃了晃他的双臂。
“事情紧急,不多言,我有一计献上,可破柳党贼心。”不及寒暄,陆放轩吞了口唾沫,便急匆匆地说道。
万和顺瞪着他的眼睛:“莫非是与愚兄共见皇上,阻遏其下发圣旨?”
陆放轩疯狂地点着头:“是啊,是啊!郡王真乃吾之义兄也!竟能知我此心。”
万和顺也不再多说,立刻吩咐下人:“将守把门口的卫兵都调来,就说,要为万陆二公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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