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拨人各走了两拨路。
兵头带着人上了山顶,到军门前,只见有些许看守的禁卫,皇帝以及众多大臣都不见了,没有热闹的气氛,整个营地独留下一片异样的死寂。
兵头开始发慌了,他胆怯地向每一个禁卫询问,但除了对方铁一般的脸色外,得不到任何回应。
“走、走吧。”他向身后一招手,颤抖地打开了大帐的帷帘。
“不许动。”一口宝剑突然从大帐内横了出来,直直地抵在他的咽喉上面,吓得后者一个腿软,跪在地上:“我……我不动。”
“叫你后面的人扔下武器!”那人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激动。
“好……好……”
兵头见那剑刃往后退了有几寸,便扭过僵硬的头颅,向他的士兵使个眼色。众人知事已败,纷纷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地作响。
“进来。”
兵头还未缓过神来,便被一只粗臂拽进帐中,只见皇帝端坐在上,柳镇年居在次席,其余官员站成了两排,张隆禄则灰头土脸地跪在角落,毫无威风了。
“臣……小人叩见陛下!”兵头一个激灵,连忙行了叩拜大礼。
“好了,”皇帝摆了摆手,“你不必太过惊慌,此事与尔等无关,朕自知道。只是要问你几句,这隆禄谋反的事宜。”
“是弑君,杀害皇上!”沈竟的口气满是威胁的意思。
“哦,”兵头连连点头,“张隆禄前几天便吩咐我们,说他应属天命,当继大统,先行谋逆,再杀柳公。其人便故意使陛下来朱高山,趁陛下移驾之时,命兵船炮击东峰,以成奸谋。今日早间操练的,便是这个。”
“陛下……”张隆禄知道大势已去了,他只能低声下气地乞求皇帝的怜悯。
“此事已明,勿须再说了。斩。”
“陛下!”他的喊声绝望了。
“斩!”柳镇年再一拍桌子,此事就彻底不用商议了,几个壮汉硬把张隆禄拖到了军门,只听一声凄惨的大叫,瞬间血流如注,人头落地。容青见后,更是面如土色,双手发了两抖。
正在众臣稍微松了一口气时,派上船的那名内侍从军港回来了,可从这位公公的脸色中看不出任何轻松,竟像有十万分的焦急。
“陛下,奴才回来了,”他简单地行了个礼,随即气喘吁吁地说,“但奴才带回来个不好的消息……”
“别藏着掖着了,快说!”柳镇年咬着嘴唇问道,他竟是第一个先着急的。
“刚才炮击东峰的兵船……沉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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