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封信我可从未拆开过,哪知道写得这些东西!”他拍着额头,像要急出眼泪了,“苍天啊……叶永甲这个王八蛋!他为何这般欺骗本官?”
“吴老爷说,这是他使出的离间之计,以此挑拨你们与客商的关系。”
“对对,离间之计!”吴思经慌忙一拍大腿,“不知道他们信了没有?”
“没有。”
“这就好……”知县一直愁眉苦脸着,“其实何止我,连李文守李参政都被他愚弄!可这叶永甲是当朝宰相的得意门生,即使我今日知道了,也不敢同外人讲,就只能和吴主教互相说说了。”
“李文守不与叶永甲一伙吗?”
“非也。李文守与他水火不容,所以叶、蔡二人跑去住客栈,他则在我衙门的客房里赖着。叶永甲借着这次挑拨,志在铲除异己,横行朝野。李文守攒着一肚子闷气,所以才在那天会谈上逼迫番商,大发雷霆,想要把他的新政搅黄。”
“可千万不能黄了。”
“是啊,那样我的脑袋也掉了。可叶永甲如此挑拨离间,迟早会坏了大事。我打听了,朝廷近一个月都不会有文书到,若吴主教那里收到公文,切莫相信。”
“如果有紧急情况,岂不是把您的信漏过去了?”
“这样,本官亲自写的就留个记号,于信头盖半个印章,于信尾盖另一半,叫你家老爷折齐了,若是相合,即为我本人的信件。”
那奴才再一顿首:“大人高明!小人一定牢牢记住,一字不差地回禀吴老爷。”
县令微笑摆手:“好,你去吧。等这次事件结束,我要与他好好吃上一顿大宴!”
奴仆满口应承,恭敬地退了出去。
知县吐出一口长气,见得他的影子远了,又将柜子里的公文拿出观看。
“你先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
突然的一句话,吓得知县把公文赶忙一塞,抬头看时,竟然是兵部侍郎蔡贤卿。
“刚才来的,是不是吴思经的人?”他捋着胡子,冷笑着道。
“是,我全按您的要求说了。”
“看来你小子也不傻嘛!有了这一着,必叫那吴思经死无葬身之地!”蔡贤卿登时捏紧了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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