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必气恼,此次是叶大人来与你相见了。”
懿王慢慢转头,只见叶永甲仪表端正、气度不凡,跨步刚猛如虎,穿了一身的公服来谒。
“您便是倡新政的叶廷龙了!”懿王满心欢喜,接连作了两遍深揖,“刚刚在父皇面前,未曾详睹,如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请坐!”
“听闻懿王豪气冲天,是个正人君子,我才敢叫万主事请您前来,共商大计。不知存肇在驿站内,可有刁难?”
懿王大笑:“那厮喜欢耍些阴谋,欲将我困在驿中,逞其奸计。可本王暗加防备,把他的万般诡计一一拆破,反倒换他在皇上面前摇尾乞怜了!”
叶永甲笑道:“懿王果真豪迈!可这件事为何不说与皇上呢?”
“这是史……”懿王正要脱口而出,忽然心中一震,暗里想道:‘那史司禁本不愿陷于争斗之中,若将此事告与了廷龙,岂不负了他的救命之恩?’
便连忙改口:“是……这是另有缘由,谅在下不能明说。还是别提此事了吧。”
叶永甲也就避而不谈,转问道:“那懿王殿下,您对新政有何看法?”
懿王瞥了一眼蔡贤卿,冷冷答道:“新政当选任得人,不可用轻浮浅薄之辈啊。”
叶永甲知道他是怨恨蔡贤卿,便笑着一把拉住蔡老:“殿下此语,仿佛是在怪罪此人啊!”
懿王低头:“本王与他无冤无仇,并非此意。”
“您不要再掩饰了,我已知晓了你们二位的事,”叶永甲一指他两个,“王爷呀,这蔡贤卿不是看不起人,只是别有隐情。”
“有何隐情?”懿王冷笑着问。
“一半是试探您的意思,一半是出于他的傲骨。蔡老这个人,常以己才为傲,从不肯屈于人。您想逼着他赔不是,自然是无从谈起了。”
懿王这才正眼瞧了蔡贤卿一番,语气却仍不客气:“蔡侍郎,我是什么人,谁不清楚,还用得上试探?”
蔡贤卿作揖道:“王爷,蔡某久居京师,还真不知道您的底细。”二人随即一笑而过。
叶永甲看他们勉强和了好,便开口说道:“懿王,这几日朝廷不怎么太平,若有急事或者难决之事,可随时差人来问叶某。毕竟我对朝廷的了解,比您熟悉。”
懿王言是,当即两下拜别,各去休息。懿王回了朝房,又召见了刘谙斋等人,叙了许久的话,方才入睡。
次日天明,懿王起身,即有书办报说,言中书省众官有宴相请,望其赴宴。懿王不好折他们面子,只好穿衣动身,来到中书省前。
尚未踏进门槛,就听一阵齐呼:“中书省内官员,拜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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