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因为我和她们都不同。
城和谨互相为邻,是彼此不用的一半灵魂,因此相互了解。
可是我却是她们无法察知的自我,因此今天发生的事,谨也不会记得。”
“是吗”他感到遗憾似地低哺。
——在四年前,二零一二年三月。
他邂逅了她。
契机不过是一件小小的事。
中学最后那个飘雪的夜晚,走这条路回家的他,邂逅了一名少女。
那名少女伫立在这条路上,兀自静静地仰望天际。
他就这么回家,入睡前突然回想起那名少女。
于是他就出门散步,顺道往那边看看。
到那里之后,少女依然伫立在那里,他向少女打了招呼。
“晚安。”口吻非常自然,仿佛两人是拥有十年交情的好友。
一定是因为那场美不胜收的雪。
即便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不禁想要共享美景。
.........
“文亦飞,我有事想问你。
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在我问了之后,我们今天的交谈就此结束吧。
我也是为了这个才会来到这里。”
她那双比外表成熟数的眼眸,一直凝视着他。
“你想得到什么?”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让他无法回答。
她的表情如机械般毫无情感。
“文亦飞,说出你的心愿。
一般来说,只要是心愿,我都可以实现。
谨好像满喜欢你的,我的权利就是你的东西。
告诉我,你的心愿是什么?”
伸出手的她,有一双澄澈透明的眼眸,无尽深邃。
彷佛能看到人心深处的瞳孔之中,欠缺了人性,感觉对方具有类似神灵的气质。
他稍加思忖,眼睛凝视着她,透过眼神去回应她。
他并不是无欲无求,也不是不相信她。
不过,他的回答却是,“我不需要。”
“这样啊......”
她闭上了眼眸,叹了一口气。
感觉她好像非常遗憾,却似乎带着安心般的怜爱。
“……也是,其实这我早就知道了。”
于是她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愣愣地凝视着白色的暗黑。
“你应该不是谨吧。”
他哀伤地说,她嗯了一声点点头。
“......哎,文亦飞,所谓的人格究竟存在于哪里呢?”
像是在问明天的天气如何,只是个单纯的提问。
他的口气像是对对方的回答毫不关心,只不过随口问问罢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用手摸着嘴角,认真地思考起来。
“……这该怎么说呢?所谓的人格说是一种知性,应该是在头部吧。”
在头部,也就是说知性栖宿于脑中。
他这么说了,不过她摇头说了不是。
“……灵魂栖宿于大脑之中。如果可以只让脑髓存活,那么人类根本不需要肉体。
只需从外部施以电流刺激,就可以让是脑一直做梦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