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西的手机响起,瞥了一眼,是陆鸣打来的,接通后直接问,“怎么样?”
陆鸣昨晚正享受着,结果被季笙西一个电话给打断了,自从季笙西剥了他的伪装后,他气的不想搭理她,巴不得离这个变态的女人越远越好,可这女人恬不知耻让他去季川渝别墅救人。
不去就威胁。
没办法,他只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不得不妥协,招惹到她,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当初还天真的想算计她后捞点好处,结果被掀了老底。
“都安顿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忙活了一夜,守到现在,可以走了吧?”
陆鸣尽管努力压制,可火气还是不小,这一晚,他跑前跑后,又录口供,又安排上新闻,还要伺候两老人,包括不停为她说好话。
忙的脚不沾地,眼睛里全是血丝。
“等我过来再说。”
当初算计秦家,他也有份儿,凭什么让她一个人受罪,都别想逃。
季笙西挂掉电话,“淮子,走吧。”
秦淮掀起眼眸看着她。
开车过去的路上,秦淮机械的翻着抽纸盒,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整个人紧张的手都在抖。
季笙西难免打量他的神情,见他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由出声嘱咐,“你放松点儿,省得伯父伯母看到担心。”
秦淮微微蹙眉撇开头,将纸巾盒扔开,难得没有怼她。
车子一路开进小区,隔着老远就看见有警察。
季家用卑劣的手段搞垮秦家人人皆知,却苦于没有证据,所以一直逍遥法外,昨晚得到内线救出秦家两老,为了以防万一季川渝报复,所以警察轮番守着。
得知父母被囚禁,秦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担心,他们过的好不好?
下了车,秦淮看着这栋楼,心如刀绞。
季笙西道,“秦淮,进去吧。”
他慢慢迈开步伐,心压抑到极致,眼前仿佛像断片了一样,周围的事物有些恍惚,当站在那扇门前,他双手捏紧,隔了几秒才抬手敲门。
里面的人似乎也在等待着这一刻,听到声音便快速来开门。
来开门的人穿着灰色长裤和白色麻布衣的男人,很高,很瘦。
秦淮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的脸,直到对方开口叫了他的名字,“淮子。”
是秦父的声音。
秦淮简直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人是父亲?
他一眨不眨,定睛去瞧,那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确实是父亲,只不过三个月未见,他整个人瘦的快要脱相,他一时间竟然不敢相认。
“是阿淮对吗?”
另一声中年妇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秦父哽咽的应道,“对,是儿子。”
他红着眼眶又叫了一声,“淮子……”
秦淮猛地冲上前去,用尽全力抱住怀里的人,他紧紧攥着父亲背后的衣服,紧抿着唇瓣,闭上眼睛,止不住浑身发抖。
秦父也抱住秦淮,伸手摸着他的后脑,秦淮咬破了嘴唇,嘴里瞬间充斥着血腥的气息,可饶是如此,依旧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悲伤以及喜悦。
把脸埋在秦父肩头,秦淮忍了再忍,终是忍不住,从压抑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