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盯着她，倏地笑了一下，“这么喜欢给自己揽事？”

“揽不揽，你都不会放过我不是吗？所以还不如一次算清。”季笙西已经烦了，“你腿的事想怎么了？”

陆政讨厌她此刻面对自己的模样。

季笙西等了一会儿，见他眼神逐渐冰冷，走到角落，拎起一根钢管，声音淡淡，却夹杂着一股狠劲儿，“当年谢天是怎么废掉你腿的？左腿还是右腿？对，左腿左腿……”

说完，抬起右腿放在沙发上，扬手就要往自己腿上招呼。

陆政身体一跃而起，抓住她的手腕，反手一用力，钢管落在地上。

他的手还大力的拽着她，下颚肌肉绷成了凌厉的弧度，“季笙西，你以为你废了腿这事就了了？”

季笙西的神情异常平静，“那你还想怎样？”

陆政黑着脸，沉声道，“你猜？”

“我猜不到，陆政，你报复那些人的时候那么干脆利落，怎么到我这儿就磨磨唧唧了？”

“我乐意！太快玩完没意思！”

“你累不累？”

“不累！”

这话怎么听怎么赌气。

季笙西觉得好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刚有动作，他就拽得更紧。

两人贴得很近，他低头她仰着，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彼此呼吸纠缠不清。

“季笙西，当年你硬拉我加入你们的游戏，从来没有问过我是否愿意，那么今天我想怎么报复你，是我的自由，你也不可以说不。”

季笙西垂眸，下颚被强硬抬起，又被迫看着他，陆政逼近她，“点头。”

他的眼睛漆黑又明亮，炯炯有神，那里面充斥着恨意，以及复杂的情绪。

“这不符合你的人设？”

陆政哼了一声，“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