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她在心中飞快地盘算着，故意先说了一句，“陆政，我们都冷静下来，理智地说些话，怎么样？”

陆政发出一声轻轻的嗤笑，讥讽道，“理智说话？说什么？说网上的事跟你没关系？”

在他的调查中当然有关系，谢天的监控刚一发出，她就发了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那儿有那么巧的事，要么她是合谋者，就算不是，她也是知情者，所以才能那么及时。

陆政通过ip是可以查到的。

再加上她欲盖弥彰的匿名，又在那个网站上一整晚都没下线，要说没点什么内幕，她自己都不相信。

陆政起身，“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请你走？”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让她没得选。

季笙西抿了抿唇，把刚才拿出来的书本一股脑的塞到书包里，挎在肩膀上，跟他走出教室。

虽然陆政看似还算客气，可周围的人都知道，季笙西这一去，绝对凶多吉少，因为陆政眉宇间的戾气浓到化不开，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专为复仇而来。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有人试探性的问要不要告诉老师，这话像针落在极为安静的地上，响在每个人耳畔，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点头，也没有人摇头，最后都赶紧坐会自己的位置，装作很是忙碌的样子，看书的看书，摆弄文具盒的摆弄文具盒，都不想惹事。

毕竟谢天和季笙西就是前车之鉴。

*

陆政带她去了一家酒吧，这个点还没对外营业，他们走的侧门，半道上，忽然听见他说话。

“季笙西，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被踩进肮脏的泥浆里，是什么感受？”